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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了琴櫻的目的我很擔心南曉路和吳離,整天精神緊繃,睡覺也會時常做噩夢,常常在深夜驚醒。Zero聽到聲音就會進來坐在我的身邊,下巴擱在我的頭頂,攬著我的肩輕聲安慰。

“zero,她們確定不會有事嗎?”

他“嗯”了一聲,讓我靠著他的肩膀休息。

初拾破碎,我和zero都恢複了記憶。他告訴我其實在初拾還沒破碎之前他斷斷續續地能夠記起一些模糊的畫麵,而繁羽的身影經常出現在他夢裏,他想叫繁羽的名字,卻怎麼也叫不出。直到沐落開口問“繁羽是誰”時他才恍然想起自己一直想叫出來的音節就是這兩個。他對麵對沐落冷漠的態度道了歉,那是因為記起的事情越多,他的心裏越恐慌,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和沐落相處,最終導致沐落因心裏的感情而選擇逃避。沐落走後,他一直看著門上掛著的鑰匙發神,這一發神就發到感知沐落有危險,才趕來營救。

說來也巧,沐落喜歡上zero,但zero對繁羽有說不清的感情,得知‘繁羽’這個名字時,沐落吃起了醋。最後初拾在琴櫻的手裏破碎,‘沐落’竟發現自己就是‘繁羽’,就是zero一直戀戀不忘的‘繁羽’,不知該笑還是該無奈。原本已經打算不管zero想著的是誰,自己與他之間無形的線在某一方消失前都不會斷,自己可以默默地關心他,而現在我是‘林落’,也是‘沐落’,更是‘繁羽’,所以我要更加努力地讓zero過得輕鬆自在,把‘沐落’的一顆愛戀的心與‘繁羽’的一顆愛護的心結合在一起去給zero溫暖。

“zero,叫我的名字。”

抓住他的手,我輕聲說。

“沐……繁羽。”

“嗯。”

時間真的過得很快,轉眼就開春,聖英特姆早已開學一個月了。Zero依然會去‘上學’,而我就呆在家為麵對繭靜心休息。有時也會和zero去學校收收障靈,小日子也倒過得滋潤。

或許是待在家太無聊了,我換了一身紅色的衣服出了門,來到了學校。站在歐式的大鐵門前,回想起以前以兩種不同的身份在這裏讀書的場景:林落倒是耀武揚威地走在林朔身前到處觀看,當目光放到林朔身上時就會變成挑釁,意思是說‘怎麼樣,你姐姐我還是又長處吧’,但回答她的是林朔無奈地聳聳肩;沐落則懷著與友人見麵害怕與激動的心情跟在zero身後如受氣的小媳婦走進了校園。

鐵門內,小道兩旁的樹木枝丫上已經有些許嫩綠了,鳥兒也開始了鳴叫,草坪中也冒出了零星紅色,小道盡頭的中庭裏的噴泉噴出的水花反射著光芒,陽光的照射下操場上的運動健兒歡樂地奔跑著。。

站在原地,看著校園內一片祥和的場景我不由得彎起了嘴角。

叮鈴鈴——

下課鈴聲響起了,我壓低了帽簷遮住眼睛,往一旁退了退,好把放學的道路讓出來。沒一會,校園內熱鬧了起來,全是放學的歡呼聲,沒一會就從裏麵湧出許多學生,在校門口如煙花散開,等公交的等公交,騎車的騎車,走路的走路,向四麵八方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