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何仲月起床洗漱完,打開房間電視桌中間的抽屜,看了眼裝有兩年前戰利品的盒子,臉上露出思索之色。
片刻後,何仲月還是搖了搖頭,將盒子重新放好,下樓做飯。
昨晚母親留在公司加班,晚上七點多才發消息通知何仲月,她晚上沒回來。
做好飯,何仲月抬頭望了眼客廳時鍾,指針落在早上六點的位置。
妹妹還在睡覺,何仲月一個人坐在桌前默默吃著早飯,氣氛異常安靜。
狗頭人身的精靈利歐路一臉冷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著盹。
“你真的不餓,不需要吃飯嗎?”,何仲月用陶瓷瓢羹,舀了幾塊撒了白糖的豆腐腦,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他抬起眼簾看了沙發上聳拉著黑色大耳朵的利歐路,出聲打破了沉寂。
昨晚,為了實驗“蹲下”指令能否不通過嘴巴,而是直接接觸利歐路的波導對它下達指令,把利歐路折騰了好久。
現在狗子似乎還在生悶氣。
何仲月對它提問了好幾個問題,利歐路都當做耳邊風。
麵對這種情況,何仲月其實完全可以采取“蹲下”指令,經過昨晚實驗,對於這個“約束咒語”的執行力,何仲月還是很滿意的。
不過,何仲月認為凡事不能單純依靠蠻力,依靠“蹲下”指令,理論上何仲月可以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何仲月卻不願意這麼做。
“今周五,我還要上學,你還是跟在我身邊一起去學校比較好。”,何仲月吃完飯,放下筷子,收回目光,開始洗碗,“精靈出現在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事情。”
利歐路睜開眼,趴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沉默不語。
何仲月沒有在意,洗完碗,到衛生間梳頭,然後從口袋裏取出被折疊的課表,“昨還有那麼多實體化的精靈溜走,隻希望學校別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耽誤我學習。”
把紫金板磚裝到口袋裏,隨後推著自行車,踏出門,何仲月回頭眯著眼打量空蕩蕩的大門,“昨晚我打過電話了,今晚上安裝鐵門的人應該就會來,哎。”
“月!”,何仲月搖了搖頭,剛走出門,染了一頭黃毛,胳膊上一片紋身的精神夥穿著校服,背著書包蹦蹦跳跳地撲了過來。
這是何仲月的發劉胡尼,個子很矮,性格也很火爆,最不喜歡被人叫矮子,平時總是一副社會大哥的派頭。
何仲月與劉胡尼兩人,幼兒園和學是一個學校,隻有初中不同。
巧合的是,他們高中又是一個學校。
“胡尼,上車!”,何仲月騎上自行車,繞著精神夥轉了一圈,劉胡尼熟練地側身跳上後座,這一對風格奇怪的學生就這麼一齊上路了。
“月,我昨晚拍到了有趣的東西,想給你看看,嘿嘿嘿。”,劉胡尼手抓著何仲月校服的衣角,臉上的肉擠到了一起,露出猥瑣笑容。
“哦?是嗎?”,何仲月眯著眼,聽不出情緒有什麼變化。
自行車後座上的劉胡尼見狀不由得有些失望。
“我月,給你看看我的傑作。”,劉胡尼從書包夾層裏掏出一份文件夾,看起來很平整。
“喏,這個。”,劉胡尼從文件夾裏掏出兩張彩色照片,美滋滋地哼著曲,揚了揚照片,“我昨晚抓緊時間洗出來的。”
照片?
何仲月眯著眼,裝作漫不經心地瞥了眼底片。
“喂喂喂!你好好騎啊!”,劉胡尼見自行車前進路線搖搖晃晃,蛇皮走位,嚇得抱住何仲月細腰。
何仲月左右擺了下身體,擺脫劉胡尼那雙醬油色的手,“沒告訴別人吧。”
兩張照片一左一右,分別是身體浮現“0”、“1”符號的何仲月,與跪倒在地的利歐路。
何仲月的聲音有點冰冷,劉胡尼察覺到何仲月內心的反感,心裏一個激靈,連忙擺手,“沒有,除了你,我沒給別人看過。”
完劉胡尼頓了頓,“昨晚本來想去你家借下化學筆記,結果拍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