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問題。”
紫微歪著頭，像是個乖寶寶一樣的向玄清詢問。
“你說，蒼靈知道這個家夥的存在，那麼他為什麼……”
“我不知道。”
玄清毫不客氣的打斷了紫微的問題。
他要怎麼去知道那個人的想法？就連浮墨都不會清楚那個人腦袋裏麵究竟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在不斷的出現又消失。
“然後這條小龍就一直被浮墨養著。當然以前也有過它在一些很危險的時候會發出金色的光芒，我和浮墨一直以為那是因為它畢竟是龍族。”
這條小蛇雖然被遺棄，長久以來都沒有什麼法力波動，但畢竟是龍族，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要自我的保護。
玄清和浮墨一直這樣猜測。但那個仿佛知道一切的神仙已經消失不見，這世間再無誰能夠解答他們的疑問。
“龍族呢？”終於將視線移開彼此的雙目，甘木想到既然那條小蛇是龍族，那麼龍族難道也沒有人知道？
“小苗苗，你覺得這條小蛇拿到龍族麵前會有誰給你解答疑問？”
是啊，這條小蛇對於龍族來說，可以算的上是恥辱。毫無法力，不能長大，蛇一樣的外表，黑色的鱗片，早已被遺棄，就算沒死成，但被人撿回來詢問為什麼這條小龍會發出金色光芒的原因，難道要告訴他們龍族也無法解答？
想了想龍族那個種群一貫的驕傲和固執，估計這條小蛇當初沒直接被拍死已經算它命大了。
“然後就是今天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它就化形成龍，然後一口吃了那家夥。”
“嗚……也不知道……嗯……好不好吃……”
小點滿口都是食物，依舊在咽東西的間隙插話。
“小玩意，那東西黑乎乎的，還不知道被怨氣侵蝕了多久，能好吃到什麼地方！”
玄清說著，又順手從袖間拿出一個果子扔了過去。
“蒼靈。”
一直默默聽著的天帝沒有感情色彩的扔出了這個被提及了太多次的名字。
“那時候包裹在浮墨身上的青色全部都被那條小蛇吸收了。”
玄清靜靜的聽著天帝的說辭，腦海中的畫麵卻是蒼靈在那場大戰之前獨自來找自己的時候，平淡無波的雙眸。
“玄清，你不會也不可以參與進來。”
你不讓我參與，是因為那時的浮墨逆天而行，打破了當初定下的不破壞天人魔三界平衡的約定，才會有魔化的後果，而你舍棄生命換來他的永世平安，留下的我幫你看著他……
“蒼靈……”
一聲幾乎聽不見的低喃飄進耳中，那時僅僅隔了一層薄牆坐在內屋的浮墨的輕聲歎息。
“我不知道。或許就是蒼靈，也或許是那條小蛇自己的問題。不過我們現在討論這些是不是根本沒意義？”
不要再說他了，這個名字帶給你們的是敬仰，是尊崇，是強大到需要仰望的一個前輩。可是於玄清和浮墨來說，那是心中不能觸及的傷痛，每一次提及都會撕心裂肺的疼。
“我會和浮墨去魔界待一陣子，看看被吞了的那東西到底會不會再出現。萬一有個萬一，我倆要是不能處理，你們也白搭。”
天帝微微點頭。他知道若是這兩個遠古上神，外加那一層層循環無盡的魔界都不能困住那個應該是元氣大傷的人的話，那麼也沒什麼能夠困住他的了。
“我要長住昆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