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身影走進一個人的紅色新房,換來的隻是夜的歎息。
大手拉小手,走在無人的街道,然後你說分手。望著遠去的燈光,手餘下你的溫度,被夜奪去。
知英從包裏摸出潘龍的名片,卻手握兩張。
“陳豪。”小聲念著他的名字,又丟進了包裏。
知英再次看了看名片上的地址,嗯,的確沒有錯啊。
潘氏集團,的確讓她震撼了。
擦亮了自己的雙眼,雙腳在地上徘徊,考慮到底究竟要不要進去?
一咬牙,本姑娘豁出去了!
踏上樓梯第一步的時候,她感覺晃動了,她努力說服這是心理作用。
走完一梯時,她覺得她要窒息了。
什麼集團,連個鬼影也沒有。向四處望了望,看見了一個佝僂的身影,走廊裏回蕩著一聲聲的掃地聲。心裏慶幸總算有個可以問的人了。
“大伯?請問?????”
“什麼?????事啊?????”一張如刀刻般的臉,悠悠地轉過來,這個還能讓知英接受,但是那拉長了的聲音,加大了音量響徹在耳邊,兩張陰暗的臉望在一起。知英大叫一聲,她在他的眼裏看見了像鬼的自己。
“姑娘??????”像幽靈般的歎息。
知英捂住耳朵,飛快地跑了下去。
到出口的一刹那,嘴裏喘著大口大口的氣。手扶住旁邊的一塊東西,她感歎自己這些天住在外麵的悲慘變化。
頭順著手望去,原來自己扶住的是一塊警示牌:危房,勿靠近。
字經過風雨的衝刷,褪色不少。難怪自己剛才沒注意它,早知道這樣,她就不必跑上去了。心髒也嚇壞了一半。
退後幾步,抬頭仰望著這棟大廈,“潘氏集團”這幾個字,在風中搖曳,像個吊死鬼,努力擺脫這著脖頸上的繩索。
抬腳轉身的一刹那,腦海裏突然想起了那個古怪的大伯,他竟然還心平氣和的在那裏掃地,暗罵潘龍肯定是欺負人家一個老頭子不認識字。
腦海裏在打著架,想著是不是該回去告訴他,卻是一邊走著,一邊想。
一咬牙,救人一命勝及七級浮屠,而且她沒這麼黴運吧!
長舒一口氣,“大伯,大伯。”眼裏沒了半個人影,聽著自己的回聲,還是讓她立起了寒毛。
這裏本是背陽的地方,半點光射不進來,自然陰森的可怕。
知英了站一會兒,受不了這裏的詭異,轉身回走著。
邊走邊想:“大伯,我是回來找了你的,死了,可別怪我!”
加快了腳步,跑到了安全範圍內。
手摸進口袋,拿出的東西在手在手裏揉成了一團,心裏罵著這個陳豪不知道拿的是多久的名片給她,還這麼新,保存的不錯。
抬手仍在了垃圾桶裏,卻被一陣風刮到了地上,和著地上的沙,飄到了一個人的腳下,枯樹般的手撿了起來。
手每個一小時重複著那令人惹火的號碼,腳卻不自覺地走到了令一個地方。
往事的繁華,卻被寒風成了一個半調子。木愣地看著這一切,眼裏抹上暗淡的色彩。
纖窄的黃色警戒線圈住了這一切,也勒緊了某人的心。
她現在很想抽自己一個嘴巴,他真的徹底滾出了她的世界。
不自覺地輕笑出聲,人滾蛋了,連個窩都不留給她!
憤恨地一轉身,接起了電話。
“好。”
聞了聞自己的身上,臭氣熏天。
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要先洗個澡。”
招手,攔了一輛的士,朱唇輕啟:“花間提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