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英一覺醒來,發覺身體動彈不得。腰間傳來的壓力感,讓她恨恨地咬了下嘴唇。昨晚自己心軟了,怎麼沒把他踢下床爬不起來。
“潘龍,你怎麼盡使這種伎倆?你煩不煩?”知英掙脫出他的禁錮,翻身坐起。等待著他的回答,那人卻裝死豬,一聲不吭的。長長的睫毛因沾上了飛濺的唾沫,在顫抖著。
“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不是已經習以為常了嗎?”潘龍對於知英的發怒,沒放在心上,繼續愜意地眯著眼睛。
“我不習慣。”知英想起盡管以前和他在同居,但是她說過睡得是自己的床,她睡得安穩。可是和他在一起,準會失眠,因為心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她皮子較厚,沒有表現出臉紅心跳的症狀。
“我有法子讓你習慣。”潘龍睜開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知英。
“什麼?”知英一問出口就後悔了,她想知道不就是怎樣使自己習慣嗎?習慣每晚潘龍懷裏的味道。
“嫁給我啊。”輕輕地帶過,沒聽出任何感情。
知英立馬皺眉不悅,隻因那個“啊”字,什麼人啊?就算是輕浮也不能這樣,求個婚像是在提意見。
知英成了悶瓜,懶得理睬他,知道他是在開自己的玩笑。起床找好衣服就往衛生間走去,沒有聽見潘龍再狡辯,心裏卻有一絲失落,看來真得是在開自己的玩笑。心裏卻又在笑自己難道真得想嫁給她嗎?她嚇了一跳,差點忘了那夜在黑木頭耳邊的低語承諾。既然自己將身體和心給了另一個男人,但也要分些什麼出來,彌補那個良心上的窟窿。
靜悄悄的時候響起了開門聲,知英知道老板娘回來了,卻依然聽見很有精神地和潘龍附和,也能夠想象此時的低頭哈腰。看來潘龍已經收拾好自己,出了臥室。
潘龍看著比自己矮一個腦袋的胖女人,咧開嘴笑了,在老板娘的眼裏這笑似和煦春風,這是龍哥第一次對自己笑,雖然沒了少女般的情懷,但是花癡還未殆盡。隻是想著自己的兒子,什麼春天般的美好也如陽光下飛舞的七彩泡沫,變成美的幻滅。
“我需要你的幫忙。”說完,淡出的笑意即刻收斂。她除了點頭沒有其他回應,如蠱惑般地不容拒絕的男人。
望著一桌子的樣式,知英側著身子笑著對潘龍說:“今早托你的福了。”說完,不客氣地拿起饅頭大口嚼起來。卻冷不防地被潘龍偷走了一個香吻,知英恨恨地瞪著他,竟然在別人麵前玩開放,尷尬的要命。
老板娘低著頭吃著,感受到這裏麵的曖昧,又想起自己的笨兒子。要是知道他戀上的是這個女人,她早就帶著他遠走高飛了,也許這個詞用得不太準確,但是貼切。
“我吃飽了。”潘龍站起了身,望了一眼對麵的人兒,走進了房內。
在狼吞虎咽的知英疑惑地抬眸,吃飽了?眼睛卻看見了他麵前擺好的無損。胃口不好?
還沒有剪輯過來時,鏡頭卻看見了老板娘一張扭曲的臉,知英沒有看錯,是哭得成了扭曲的模樣。正水汪汪地看著自己,浮腫的眼卻怎麼也擺不出大眼汪汪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