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這一切都畫上了圓滿的句號,因為一個人的離去將這個家支碎,潘龍接受了潘安的資助出去自己幹了一番事業,因為那時他未成年,17歲。他心裏知道爹地是在委婉地趕著自己,他還是承諾了他最後對媽咪的話,因為媽咪要他好生照顧著潘龍。也正因為這樣,潘龍出來闖社會一帆風順,因為誰都知道他是潘安的兒子,誰也不敢因為他年輕而欺負他,盡管體會到爹地對自己的恨意,但是爹地還是帶著媽咪那份關懷一直在顧著自己,所以他們之間並沒有將恨入骨,否則潘龍也不會同意回來住。
思緒從回憶中回到現實,潘龍輕輕地講著,就像是敘說一個故事,知英側耳認真地傾聽。聽得出了神,就像小時候聽她的外婆每晚為她講的童話,盡管周而複始的是同一個故事,但是知英還是愛聽,伴著外婆的聲音進入夢鄉,因為外婆隻會講這一個。好久沒有聽別人講這麼的話,隻是這個悲慘的故事聽得知英心坎發悶。因為她確定一件可怕的事實,她也曾感歎潘龍和潘婷的遭遇,是同情嗎?哀憐嗎?是的,知英心裏是承認的,但是無論如何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現在是她和潘龍在過生活,逃跑的潘婷她有什麼資格回來理直氣壯地說要將潘龍從她身邊奪走!她憑什麼?
知英擁住眼角掉淚的潘龍,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手是那麼的輕柔,但是眼光卻突然注視著慢慢地變得冷漠,默默說道:“盡管潘婷和潘龍沒有血緣,但是我絕不會放開他的手。”
“好了,別抹鼻子了。”知英開口安慰道,這個大男人的竟像一個小孩子一樣哭,有點好笑。
“知英??????我哭是因為我想我的媽咪,並不是因為感觸以前的那段感情。”潘龍害怕知英這個醋壇子發作,“我知道,我能體會,我也很想我的媽媽。”知英突然被潘龍感染,竟也覺得鼻子酸酸的。她們都走得太早了,把他們丟在人間,然後讓彼此相遇。知英倒是爽朗,放開潘龍轉而一伸手攬過潘龍肩膀,特哥們地說道:“沒事,現在有我呢!”還不忘拍拍自己的胸脯。潘龍沒被知英的滑稽樣逗笑,反而臉色變得異常嚴肅,厲聲道:“知英,你是我老婆,不是我的兄弟。”剛才雖說知英的舉動讓潘龍很是安心,但是他不要她為他兩肋插刀。
知英嗬嗬地一笑:“差不多,差不多的。”潘龍氣得咬牙,剛想將自己的拳頭向知英頭挨去,兩人同時地聽見了敲門聲,然後響起了張媽的聲音:“少爺,少夫人,吃飯了。”
知英趕忙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快速地躲開了還懸在他頭頂上的拳頭,“聽你嘮嗑了大半天,肚子餓了,我先去吃了。”知英見潘龍沒動,就懶得等他,而且才不想等著吃他的拳頭!也怪自己打不過他。
潘龍收回了手,悶悶地沒有出聲。知英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過頭對潘龍說道:“你是不是心情一激動就要暈?”知英聽剛才潘龍受了莫大的打擊都是從醫院的病床上醒來的。
停頓了幾秒,知英趕緊說道:“算我沒問。”向再次朝著自己揚了揚拳頭的潘龍做了個鬼臉就連忙地溜出了房門。
潘龍滿臉佯裝的生氣漸漸地變成了無奈,最後是一臉的悲傷,他沒有告訴知英自己生病的事,本想告訴她的,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因為突然覺得沒必要。他要她在自己身邊都是笑容綻開的,開心的,而不是為了他成一張苦瓜臉。
知英一個人在餐桌上吃得特別開,張媽說今天潘婷因拍戲很忙,趕不回來吃飯了。知英“哦”了一聲,就一屁股地坐在椅子上吃起來。搞定一碗米飯的時候,腳步聲向著她逼近,知英從飯碗裏略微抬頭嘴裏嚼著飯,話說得有點模糊不清:“是誰啊?”知英對著去接電話的張媽問道。
張媽在知英身旁站定,說道:“是老爺打來的電話,說他們明天就回來。”知英忙活著朝自己的碗裏夾菜,對這件事似乎反應不大,直覺告訴她他們快回來了,所以反應平平。
“你坐下吃飯。”
“可是少爺??????”話裏很猶豫。
“待會我送到臥室去。”知英也見潘龍還沒有出來,也揣測著可能還沒恢複過來,沒有胃口。
“好。”張媽挨著知英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