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龍,潘龍······”
還在睡夢之中的潘龍聽見一聲聲熟悉的呼喚,眼酸澀地睜開,頭有些痛。眼神充滿抱歉地看向旁邊的人,“知英,抱歉我昨晚喝的多了,不過我們沒回家?”潘龍放眼四周,這種地方是酒店。一定是昨晚太晚了,才來了酒店。
潘龍又望向了知英,手輕撫上她的臉龐,卻見她一臉憔悴,眼睛紅紅的。“你哭過?”潘龍心疼地詢問。
知英心裏明明很痛,明明很不服氣,但還是強作鎮定並且假裝抱怨道:“還不是該怨你,害我昨晚沒睡好。”
潘龍一聽知英向自己撒嬌,心情一下子放了下來,翻身起了床穿好衣服,一張放大的俊臉湊到了知英的麵前,一臉邪笑道:“那你說我該怎樣補償你?”
知英卻一直埋著個頭,努力壓製住要決堤的淚水,潘龍見今天的知英很奇怪,正準備嚴肅地詢問一番的時候,知英突然拉起了潘龍的臂膀,就往外走。手還誇張地摸摸了自己的肚子,對潘龍說道:“你既然想補償我,那麼你就請我吃頓好吃的。”
“沒問題。”潘龍爽朗地答應,既然知英現在還沒跟吃的過不去,說明是自己多慮了。
昨晚,豆子躺在床上一直在聆聽大門的動靜,開燈看著時間,心裏泛急。這麼晚了,他們怎麼還沒有回來?直到手機裏收到了知英的短信,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然後今天看見知英回來,忍不住戲謔道:“知英,昨晚過得不錯·······”原本以為知英會瞪著自己,然後和自己小吵一番,結果卻聽見軟綿綿地應道:“我累了,我先去休息。”
豆子向來都是心直口快的人,見她今天很反常,又忍不住問道:“潘龍呢?怎麼就你一個人?”
腳步立刻僵住,臉上卻是一直在隱忍,盡量平息自己激動的心情說道:“他去了公司。”
“哦。”
“可是,知英······”
“什麼也別問了,我很好。”語調幾乎要成了哭腔。
豆子的心一顫,口上說自己好的人怎麼會好呢?不過豆子心裏更多的覺得她和知英的距離在變遠,以前的她不是一有煩心事就跟自己打電話嗎?可是她現在此刻就在知英的身旁,知英卻置她於門外。
本來是向陽的屋,外麵溫暖的陽光卻被厚重的窗簾阻擋在外,所以屋子裏看起來有些暗黑。
黑暗的顏色慢慢爬上了知英的背脊,將她慢慢包裹,然後無情地吞噬······
娜king的話這時還清晰地響在了自己的耳邊,被人弄暈的知英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人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肌膚與棉被上的直接觸感,使她一個警覺:她居然沒有穿衣服,那麼·······心裏一陣不安,昨晚被人莫名地帶到了這裏,可是現在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盡管身上不著衣物,但是為什麼自己竟沒有一絲感覺,早上醒來的時候身體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
心裏還來不及歎氣來安慰自己應該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但是下一秒卻被無情打破,推門而入的娜king居高臨下地出現在知英的麵前。知英對於這個不速之客,皺緊了眉頭:她,在這個時候,又在這種情況之下出現,絕不是偶然,而且不會有好事發生。因為她從娜king綻開的一臉笑就明白了其中有些什麼端倪。
知英將手中的棉被捏緊,“是你?”不用問也應該知道昨晚“綁架”她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沒錯。”娜king的眉毛一挑,高跟鞋落地的聲音響起,走得更靠近了些知英。
“你·····”既然昨晚自己被娜king綁來了這裏,那麼昨晚······“昨晚你和潘龍在一起?”知英腦子變大了,把心中的疑慮補充完,手心拽得更緊,心裏害怕知道,卻又忍不住問。
“你也不笨。”娜king微笑著讚揚道,把手機伸到了知英的麵前。屏幕上被白光籠罩的是相擁的兩人,知英本是半坐著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上齒咬住唇瓣,字從牙縫裏一個一個地蹦了出來:“昨晚不是你的生日吧!這一切都是你一手操辦的陰謀!”音調雖不大,但幾乎是吼了出來。
從一開始在臉上保持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冷冷地自嘲道:“沒錯,昨晚的確不是我的生日。”末了,又補充一句:“因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潘龍應該跟你說起過我的事情,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你現在不罵我是狐狸精,是在同情我嗎?”
知英低聲了笑了幾下,這幾聲卻在娜king聽來異常的刺耳,微怒道:“有什麼好笑的?”
知英止住了笑,臉上從剛才的憤怒轉向了鎮靜,緩緩地道:“難道我會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