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枚戒指都是她的……
這一下沒得跑了,我更加確定是這個女人推我下海的。
我目送溫南枝離開了攝影部,心裏頭一下子就釋然了。
當然這份釋然當中包含了很多東西,比如說我對溫雅致的恨意更深了,比如說我現在開始得醞釀一個新計劃。
之後我在這裏又逗留了一段時間,臨近中午的時候才回房間。
不過沒想到我打開門房間門的時候,竟然會看到紀穆寧。
他此刻正坐在陽台上品著紅酒,即便聽到我推門進來,依舊沒有要起身迎接我的意思。
這個男人啊,可真是一味叫人食髓知味的毒藥啊。
而我恰好不爭氣地中了這個男人的毒。
我脫下磨腳的高跟鞋赤腳朝陽台走去,海風吹亂我的長發,我彎腰從後麵圈住了紀穆寧的脖子,將吻主動送上了他的麵頰。
紀穆寧扭過頭來,攫住了我的唇。帶著絲絲紅酒甜香的舌一下子就探進了我的口中。
吻了一陣後,我繞到了他的跟前坐進了他的懷中。
“等了我很久?”我問他,抬手摸了摸他微微蹙起的眉頭,“紀先生,其實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就像昨天的訂婚宴……”
我的話還未說完,紀穆寧一下子堵住了我的嘴巴。
我先是愣了下,隨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並不希望我提昨天他訂婚的事情。
不說就不說唄。
我舉手投降,他這才鬆開我。
相顧無言了一陣後,我驀地想到了什麼,於是立刻拿出手機點開了相冊。
我將拍到的照片一張張在他麵前展示著,就想看看他有什麼反應。
可惜啊,紀穆寧什麼表情都沒有,就好像這種事情很稀鬆平常一樣。
我有些氣惱,“是不是你們紀家人對床上的事情都看的那麼開?”
“你說呢?”紀穆寧挑起我的下巴,細細地將我打量了一番。
我對於他這樣的眼神其實挺厭惡的,好像我在他眼中就跟商品一樣,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在看我,而是在給一件商品估價。
“紀先生。”我撇過頭從他懷中起身,慵懶的倚靠著桌邊看著他,“我知道你對照片上的人沒什麼興趣,不過來拿照片的人你就不好奇是什麼人嗎?”
“你會說的。”他料到了我的打算。
我被他氣得直接噎住了,半晌沒吱聲。
停了幾分鍾後,我無力地笑了笑,“行吧,您到底是老江湖,我一開始就不該跟您這樣的人物扯上關係。紀先生,到底有什麼事情是你算不到的。還是說,隻有我葉蜚蜚在你麵前才會無所遁形?”
紀穆寧歪著身子,右手晃動杯中的紅酒,“對別人我一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他頓了頓,隨即又說,“查清楚是什麼人推你下海了?”
“溫南枝是你什麼人?”我趨身而去,從他的手中拿過杯子,然後一口悶掉了杯中的紅酒。
紀穆寧盯著我的麵龐,嘴角的笑意加深不少,“不過是一個心存非分之想的女人而已。”
我一愣,險些將手中的杯子掉在地上。
我沒想到紀穆寧的回答會讓我這麼激動,更加沒想到他會這麼說。
心存非分之想的女人呢?對誰?對他紀穆寧嗎?
我愣怔了幾秒後,頓時明白過來昨天我為什麼會被溫南枝推下海了。
但明白了這件事後,我當即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同時也意識到了一件事。
這個女人昨天既然能推我下海,也就證明了她或許知道了我跟紀穆寧約P的事情。
她是知道有我這個人存在的,但剛才在攝影部時她裝出了一副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甚至還高調的告訴我戒指的事情。
溫南枝這個女人藏得太深了吧。
“蜚蜚,有時候衝動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紀穆寧撐著椅子扶手站了起來,上前握住了我一縷長發,放在唇邊吻了吻。
紀穆寧的善意提醒讓我覺得五雷轟頂,久久不能平複下亂糟糟的心情。在陽台吹了好一會兒我才慢慢恢複過來。
醒悟後,我一把扯住了紀穆寧的袖子,“紀先生,既然咱們都約定好了,那你是不是肯幫我。”
“幫你什麼?”他笑,笑得輕慢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