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日方長……”我無奈地歎了口氣,琢磨著他這句一語雙關的話。
想想也是,我都跟他簽了三年的P友協議,他怎麼可能輕易的就放過我。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對許別漓說出換未婚妻這種話。難道在他心目中“妻子”這個身份什麼女人都能擔當嗎?
“許別漓解決了,接下來是不是該解決你的事情?”紀穆寧不等我反應過來,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雙腳離地的瞬間我立刻抱住了他,“三少!”
“別動。”他瞪了我一眼,抱著我回了房間。沒多久醫生就來了。
醫生來了之後,紀穆寧什麼站在了一旁就這麼看著醫生替我檢查。
檢查的結果比我想象的稍微嚴重一點,除了臉上的傷之外就是腹部的淤青了,好在沒傷到內髒。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又給我輸了幾瓶消炎去腫的藥水。
醫生離開後我本打算趁此機會好好休息的,沒曾想紀穆寧還留在這邊。
“你不走?”我望著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紀穆寧坐在床對麵的沙發上,兩條修長的腿就這麼撂在了沙發上。他百無聊賴地拿起一本書就這麼看著。
“你輸你的液,我替你看著。”他眼皮都沒抬一下,幾乎不給人回絕的機會。
我張了張嘴,隻好由著他去。
可是他在這邊我怎麼都不能安心入睡,總覺得他的眼睛會時時刻刻監視我。
“怎麼,還有事情?”紀穆寧抬頭掃了我一眼。
我搖了搖頭,猛地想到了什麼,“現在郵輪已經返航了,您打算怎麼安排我?”
“你想要什麼安排?”他問。
“悅景。”我沒有猶豫,脫口而出,“我想進悅景。”
紀穆寧翻動紙頁的手一頓,當即發出一聲蔑笑來,“你確定你能進的了悅景?”
“我……”
“你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紀穆寧不疾不徐地看著我,連話都說的慢條斯理,“紀家操有悅景股份的人是我父親,還有你的親媽溫雅致。連我都進不去悅景,你覺得你一個外人能進去?”
聽著紀穆寧的話我的腦子嗡的就空白了,我倒是忘了一件事,紀穆寧雖然是紀氏三少,可他手裏根本就沒有悅景半點股份。而他的身份時悅景旗下子公司——悅意酒店的掌門人。
想到這裏我猛地明白過來一個實情。
“三少,我記得你曾跟我說過,我們之間有一個共同的目標吧。”
“記性還不錯。”紀穆寧啪的合上了書,他走到床邊坐了下來,伸手摸了摸我的臉頰,“悅景確實不容易進,不過隻要你肯聽我的話,機會有的是。”
說話間,他湊到我的唇邊吻了吻,隨後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他一走,我頓時鬆了口氣。輸完液之後我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我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海麵平靜的厲害。海風吹得我越發的精神,在房間有些待不住了,於是幹脆換了衣服打算去賭場那邊碰碰運氣。
我在賭場工作了一年多,運氣一向不錯,因此當初我在的VIP房客人總是很多。不過像我們這些做荷官的自己玩的少,沒有其他原因,輸不起而已。
此時已經十一點半正是賭場最熱鬧的時候。
剛進賭場的門就聽到了幾聲罵街,操著一口別扭的港普。好像是紀家邀請的香港客人。
我將場子掃了一遍,然後朝百家樂區走去。
香港人愛玩百家樂,剛剛罵街的就是從這邊傳來的。我循著聲音一路走了過去,發現這邊圍了一圈人。隱約能瞧見那群人當中坐了一個女的。
因為視線的緣故我有些看不清楚,借著稀疏的縫隙能看到她捏著紙牌的手。
那是一雙我熟悉的手,指間的戒指那麼顯眼,我就是想忘了都難。
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溫南枝,看樣子我今天是來對地方了。
我穿過人群,擠到了一個不算明顯的位置先看了起來。溫南枝玩牌的手法並不熟練,但她一顰一笑間流露出的風情才是她取勝的法寶。
她與上次在攝影部時的感覺截然相反,現在的她更像是一隻遊離在花海中的花花蝴蝶。
都說女人善變,這句話形容溫南枝再合適不過了。
我屏息靜靜地望著她,總覺得下一秒她會出其不意地給我一個驚喜。
果然,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內溫南枝亮了牌,瞬間讓牌桌上的男人們輸的一幹二淨,這種運氣可真真是借了上帝的庇佑了。
輸了牌的男人們三三兩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離席後,牌桌上所剩的人也不多了。
溫南枝把玩著指甲,漂亮的眼珠滴溜溜地轉著,隨即餘光一掃就這麼落在了我的身上。
“這位小姐有興趣跟我玩兩把嗎?”
“榮幸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