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床邊已經空了,一摸床單都是冰冷的,想來紀穆寧早就走了吧。
我呆呆地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兒呆後掀開被子下了床,發現桌上留著一張紙條還有一把鑰匙。
紙條上隻留下了一個地址還有門牌號碼,看樣子我果然是被他包養了。
我沒多想什麼,既來之則安之。既然紀穆寧連房子都替我準備好了,我還有什麼可煩惱的。
我在房間裏待到了中午才準備去退房,巧的是乘電梯的時候恰好就遇到了紀遠翰還有那個已經被我確定就是月牙的女人。
雖說我跟紀遠翰在同一艘郵輪上待了半個月的時間,不過以他這種身份根本就不可能認識我。倒是月牙從進電梯後就一直在打量我。
大約,她也在懷疑我是不是她認識的人吧。
出了電梯後,紀遠翰同她來了個告別吻便先走了。
月牙與我一前一後去往前台辦理退房手續,結束後她叫住了我。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不大熱絡的語氣,以及懷疑的眼神,更加堅定了我的認知。
這個女人就是月牙。
我盯著她露出和善的笑容,旋即搖了搖頭,“抱歉,我想我們應該沒見過麵,我昨天剛剛回國。”
“是嗎?”月牙眨了眨眼若有所思,見我往餐廳方向走去,她又叫住了我,“這樣吧,我請你吃飯,應該不算冒昧吧?”
麵對月牙的邀約,我自然不會拒絕。
麵上佯裝幾分客氣,卻一口答應了她的邀請。隨後我跟她去了餐廳,隨意點了幾樣當地的招牌菜。
十年的時間沒有見麵,當年那個瘦骨嶙峋的小姑娘現在已經出挑成了大美人。與昨晚看到的嬌媚形象截然不同,今天的她給人一種冷豔且疏離的感覺。
我心不在焉地攪動著咖啡,偶爾會拿餘光瞟一瞟她。
月牙見我在發呆不由得叫了我一聲,“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辛月,你也可以叫我月牙。”
“你好,我叫葉蜚蜚。”
“是嗎?我還以為你叫尹淰。”從她的口中聽到早已十分陌生的名字時,我還是沒忍住笑了起來。
尹淰是我的名字,至少在十年前我確實叫這個名字。
現在,種種跡象都表明地很清楚了,我沒有認錯人。
隻是我現在還不能承認我就是尹淰的事實。
“我是不是跟你的朋友長得很像?”我試探道,擠出的笑容有些虛假。
辛月無聲地笑了笑,隨即搖頭否認,“算不上朋友……該怎麼說呢,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最得感謝的人應該是她吧。”
什麼意思?我有些糊塗了,有些猜不透她話中的意思。
“這話怎麼說?”我問。
辛月扭頭看向窗外,看了一會兒後她問我,“葉小姐,你對二奶是個什麼看法?”
此言一出,我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再聯係之前她跟紀遠翰的關係,一切就相當明晰了。
隻是有一點不明白,溫雅致跟她又是什麼關係?總不能溫雅致跟紀遠翰之間真的有奸情,而溫雅致容不得紀遠翰背著她找女人?
不,應該不是。
我當下就自我否定了這個觀念,強烈的直覺告訴我,溫雅致跟辛月之間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