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不由得停了下來,麵上裝出一絲疑惑,“溫董,這跟小紀總有什麼關係?”
溫雅致麵上一片柔和,“倒也沒什麼,就是筠川跟穆寧有些過節。不過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跟江凝有關?”從她的眼神中我捕捉到了什麼,先前紀筠川就說過這麼一句話,說紀穆寧已經搶了他兩次女人。
如果算上我是一次,那麼前一次是誰,隻有可能是江凝了。
看來這個江凝死了都不安生,不單單是紀穆寧掌心裏的朱砂痣,還是紀筠川心裏的一抹蚊子血。
“蜚蜚,這事兒你心裏有個數就行了。”溫雅致衝我擺擺手,將我送出了茶室。
跟她聊了這麼會兒,我心裏清明了不少,對溫雅致的態度也更加明朗了。
這個女人端著一派好說話的態度,背地裏做盡了不齒的事情。
看樣子以後我跟她還有更多要周旋的地方。
離開茶室後我準備去找紀穆寧,隻是沒想到我會在這偌大的宅子裏迷路了。
紀家的老宅是坐立在T市郊區一處半山腰下的四合院落。到底是做酒店出生的,宅子的規模相當的大,好些地方都是曲徑通幽,稍稍不辯方向的人真的能走丟了。
偏偏我就是這種不辯方向的人。
走了一陣後我腳也累了,於是挑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左右看了看,不免歎了口氣。
有錢人到底是有錢人,錢都用在了這些個地方。
我捏了捏腳,掏出手機給紀穆寧打了個電話,想讓他來接我。
意外的是,電話打出去好一會兒都沒有人接,之後再打就關機了。
他忙什麼了?
求救無果,我隻好先在這裏休息會兒,然後再想辦法怎麼回大廳那邊。
顧自待了一會兒,正當我準備找辛月聊聊天時,不遠處突然傳來了一些有些、有些讓人臉紅心跳的對話。
我自認不是什麼正經人,跟紀穆寧在床上什麼花招都玩過了,哪裏聽不出那些個話語來。
隻是在這種地方做那種事情合適嗎?
我心裏這麼想,但腳卻不受自己控製。起身後我順著那個聲音走了過去,越是走那聲音越近。孟浪的呻吟一聲高過一聲,聽到我當下紅了麵頰。
沒想到這個紀家宅子真是個不得了的地方,居然還能有幸目睹到這種好事。
我暗忖,撥開了橫在麵前的夾竹桃,就看到一個弓著背的男人壓著一個光著大腿的女人在做活塞運動,那幅度還真是……
光天化日之下在這種地方做著這種事情,我真心接受無能。
我趕緊鬆了手,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剛走沒幾步赫然聽到有人叫了一個名字。
——信彥。
信彥……讓我立刻停下了腳步,鬼使神差地再度走了回去。
這次撥開夾竹桃時,男人已經收拾妥當了,而女人則坐在長椅上整理著裙子。
隔著一段距離我有些看不真切,但我十分肯定這個男人不是別人,就是溫雅致的好兒子,我同母異父的弟弟——紀信彥。
真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到我這位好弟弟。
紀信彥與女人打了一炮後顯然神清氣爽,他挺直了脊背立在原地整理衣服,英俊的麵容很好的繼承了溫雅致的基因,隻是眉眼與紀穆寧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