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信彥話語輕飄,嘴角仍舊噙著那抹漂亮的笑。
我看了她幾秒,又看看一旁的辛月,最終還是開了口,“紀少爺,這種話從您的嘴裏說出來可真稀奇,還有些聳人聽聞。”
紀信彥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點頭,“是啊,我也覺得這事兒挺他媽奇特的。全世界都知道我媽就生了我這麼一個兒子,現在憑空蹦出個什麼姐姐,你說這不是在我老媽的臉上抹髒嗎?”
他笑問,四下瞟了一圈後他將注意力落在了辛月的身上,看了幾秒後他緩緩站了起來。
“三嫂,我叫你來也沒什麼目的。反正你也要進我們紀家的門了,規矩總該是要知道的。”
“您總不能想讓我在她身上看什麼規矩吧?”我掐著手,心口嗆燒的怒火已經控製不住了。
紀信彥沒說話,徑自走到了辛月的麵前,然後一把從她的嘴裏摘下了毛巾丟在了地上。
幾乎同時辛月放聲大叫起來,“蜚蜚,救救我,快救救我!”
“閉嘴!”紀信彥滿臉厭惡,抬起腳對著辛月的肚子就是一腳。
這一腳踹在辛月的肚子上頓時讓她麵色慘白,連叫一聲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哪裏知道紀信彥會這麼暴戾,一個箭步直接衝到了辛月的跟前,“紀少爺,你這是幹什麼?”
“我做什麼你不是看的挺清楚的嗎?”紀信彥將我甩在地上,一隻手直接扼住了辛月的脖子,“臭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的人。你想跟我耍花樣還早好幾百年呢。”
話音落下的刹那紀信彥對著辛月的臉就是一巴掌。
響亮的巴掌落下時辛月的臉直接腫了。
然而此刻我擔心辛月的同時,我更加在意紀信彥剛才說的那句話。
他說,他知道辛月是誰的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辛月被打後好半天都沒能再開口吱一聲,青紫的嘴角噙著血。等了半晌後她動了動嘴唇,一顆碎牙從她的嘴裏掉了出來。
看到辛月這樣我心裏滿是愧疚與心疼。
“紀少爺,我想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辛月是個孤兒,父母早在她七八歲的時候就死了,後來也一直待在孤兒院裏,她跟你、跟你們紀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直接護在了辛月的麵前。
紀信彥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嫂,你對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了解啊?”
“我跟她早就認識了。”我被紀信彥問的一時語塞,想了想又說,“紀少爺,今天是什麼日子您也知道,現在在府上的客人這麼多,您要是玩出什麼動靜來被客人聽到怎麼辦?您要是真想教我什麼規矩,以後時間多的是,慢慢來。”
紀信彥聽我這麼說突然來了興趣,雙眸緊跟著放了光。
就在這時不知道是誰拿了手機給他,紀信彥接過手機看了看隨後又看了看我,忽然間就放聲笑了起來,“我想起來了,怪不得會覺得你這麼眼熟,原來你是做這個的啊。”
他說著將手機舉到了我的跟前,手機屏幕裏的照片正是我在郵輪上工作時的畫麵。
我對我的職業本就沒有要隱瞞的意思,所以聽他這麼說我直接開門見山了,“紀少爺,你想換個玩法?”
“到底是見過世麵的女人。”紀信彥轉身坐回了椅子,“既然三嫂是好手,不如咱們就玩玩你擅長的。你贏了,你就把她帶走。要是輸了……”
我不等他說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紀少爺你放心,我在牌桌上就沒有輸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