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繇:“婉兒,沒事了,鬆開些,讓父親給裕兒把把脈。”
太史婉兒寵溺的將劉裕抱在懷裏,像條狼一樣盯著劉輿:“不,不要碰俺兒子,若不是汝父,裕兒便不會落馬摔破頭,養了幾個月,剛好些了,這跪了一夜又暈了過去。”
劉繇:“婉兒,裕兒還小,落馬也是正常的,俺小時候也摔落幾次,現在不是都沒事麼。”
太史婉兒:“不,裕兒從小身體便好,身手比同齡的孩子矯健些,雖比不得他大舅,但騎馬、射箭皆是一教就會,不會輕易落馬的,就算落了馬,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定是有奸人陷害,想要裕兒的命。”
劉繇道:“不會的,這隻是個意外,這隻是個。。。”
劉輿道:“不,可能真是個陰謀。”
太史婉兒和劉繇驚訝地盯著劉輿:“父親(公公),這是怎麼回事?”
劉輿:“嘿嘿,繇兒,你回憶下,當初汝二人結合地如何之艱難。”
劉繇抱著頭,一邊回想一邊說:“俺16歲時,打獵跌落山崖,被婉兒和大舅哥所救,日久生情,懷上了劉裕。回劉家後,不論是大哥劉岱,還是二兄劉範,皆反對這門親事。大哥說我倆是無媒苟合,沒有聽從家族的安排,二兄劉範說婉兒是山野之女,配不上劉家士族的身份。直到生了裕兒,這才未將婉兒趕出門去。”
劉輿道:“是啊,俺大哥太尉劉寵,對裕兒的降生極為生氣,但又不能不認我牟平劉氏的血脈。於是以劉裕列為庶子,將婉兒列為庶妻為入門的條件,繇兒汝當初極力堅持,無果。直到大哥劉寵去世,俺坐上族長之位,在三弟劉韙的支持下,婉兒,裕兒這才被列為俺主支的三房嫡妻、嫡子。”
劉裕聽得呆了,他前世父母都是農村的,家裏貧窮,雖有個弟弟,但一家人也頗為和睦,也沒什麼勾心鬥角之事,對這些事情,沒經驗啊。
太史婉:“你是說二哥劉範?”
劉輿:“範兒從小對學問在意些,對權利觀念挺淡薄,或許你大伯劉寵曾經有些讓範兒接替族長的想念,但汝大伯去世後,範兒守孝之後,便歇了此心了。”
劉繇:“父親意思是大哥,不,不會吧,我二人從小感情極佳,且大哥行事向來嚴謹。”
太史婉:“哼,親兄弟也會明算賬,汝家的事情,這些年俺是看得多了。”
劉輿摸摸鼻子:“汝大哥,自從和袁紹混在一起,便認為下一任族長非他莫屬,心氣也高了起來,定要與宦官鬥個你死我活。這樣吧,過了年,繇兒、婉兒便帶裕兒回娘家去住幾天。兄弟和才能家族興,岱兒畢竟是大哥,兄友弟恭這一點汝二人應該記住。”
劉裕道:“祖父,俺不走,過段時間便要春耕了,俺家的水塘水渠沒怎麼修理,孫兒想帶著人修一修。”
劉輿奇道:“汝有此想法倒是俺家之福,但必須去,汝父親在州城工作,每逢休假,回去看你便也近些。另外,繇兒我會讓賬房支些銀錢,給汝,繇兒若是不願意道太史家去住,你便用這些銀錢,在州城換個大點的宅子。”
劉繇大驚:“父親,大哥與吾兄弟也,何至於此?”跪在地上,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