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陣,楊定、皇甫酈、袁譚、郭圖、張繡等平安歸來。
傅燮奇道:“皇甫都尉,你怎的與楊都尉一起回來了?”
皇甫酈:“我正與王猛作戰,楊都尉、太史廄長突然出現在王猛軍背後。我等兩路其攻,王猛大敗,帶著餘兵,搶了幾條船,逃到洧水對麵。我牢記你說的不可追擊,便與楊都尉一路回來。”
傅燮:“那劉承德呢?太史子義呢?”
皇甫酈與楊定互相看了一眼。
楊定:“說來話長,撤退時,劉承德讓張翼德將步兵在後,自與太史子義為側翼,又讓我躲在一片樹林裏。
待黃巾追兵靠近了,便弓弩齊發,當場射死杜仲,劉承德與太史子義又出兵擊潰周倉、裴元紹。
何儀又領兵來援,我便待其通過。劉承德、張翼德擊援軍之首,太史慈、張文錦擊其腹,我伏擊其尾,三軍其出,擊潰援軍。何儀、裴元紹、廖淳逃走,俘虜了周倉。
我等認為黃巾不敢複出,我便與太史子義、張文錦領兵先回,路上遇到傳令兵,問清情況,便順路協助皇甫都尉擊潰王猛。”張文錦既張繡。
傅燮:“如此說來,太史子義與你一路?”
楊定:“子義擔心劉承德,回去接應去了。”
“喔,沒事就好。”傅燮皺了皺眉頭,袁譚一個、許貢一個、劉裕一個,皆家世深厚,得罪不起啊。袁譚還好,愛身惜命,一幅我是小學生的態度,堅決不站在最危險的地方,即使作戰,也是以多打少。許貢呢?不聽將令,擅自出擊。劉裕呢?仗著有幾分才幹,反駁上級命令,卻又以少擊多,以弱勝強,說是刺頭不為過。
誰有這樣幾個部下,都是頭疼。
傅燮正色道:“傳我將令:皇甫酈、袁譚、郭圖回長社守城,張繡前去援助顏良。楊定一麵與胡軫攻擊黃巾右翼,一麵警戒攔截南麵何儀。皇甫酈留一下。”
傅燮拉著皇甫酈的手:“子美,叔獻傷了,我之過矣。”
皇甫酈:“什麼?叔獻在哪?我看看傷在哪了?”
傅燮:“我已經差人送到城中醫治。”
皇甫酈轉身就走。
傅燮連忙拉住,小聲說:“子美,今日一戰,若中郎大人失期,我軍必敗。你入城之後,謹守西、南二門,若無我將令,逃跑入城的,一律不準入城。”
皇甫酈失聲道:“啊,局勢怎敗壞如此了?”
傅燮連忙捂住其嘴巴。
皇甫酈:“若關了城門,你怎麼辦?”
傅燮:“我為將,當斷後,人不入城,我不入城。否者軍必潰。”
皇甫酈正容,向傅燮深深行了個禮,含淚而出。這一別,不知是否便是永別,口中喃喃道:“傅燮,你字‘南容’,本應謹慎言語,像南宮括一般擅於用世,有自處之道,子謂南容,‘邦有道,不廢,邦無道,免於刑戮。’可你卻剛烈英勇,豈能長久呼?
你將生的機會留給我與叔獻,我若看著你去死,於心中何安?
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於興師,修我戈矛。。。”
。。。
太陽西斜,在黃巾神上使,張角嫡傳弟子波才的鼓舞下,何曼等渠帥、小帥使出吃奶的勁,輪番攻擊官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