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安趁著這間隙,好好將我打量了一番,我的手指修長,指甲修剪的還算幹淨,要不是我剪得幹淨,打在她臉上應該更疼。
我注意到她看著我的手了,如果她的理解力和觀察力沒有問題的話,應該可以理解我的意思。
我和她明明就是第一天認識的陌生人,我為什麼會對陌生人產生敵意呢。
我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我誠摯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她的眼眸往下看到了我手上戴著的一塊與我的打扮有些不搭的白色玉手鐲。
溫如安頓了頓,終於鬆開我的衣服,坐在凳椅上故意哼了哼:“有後台的人唄。”
“那又如何。”溫如安的聲音突然軟了下去,故作釋然的模樣:“大家不都一樣。”
我在心裏朝這個女人翻了個白眼,誰和你一樣,白蓮花!
溫如安現在隻覺得心煩意亂,什麼都不想再說,最後瞪了楊思奕一眼:“這個位置我坐定了!就是看在我的年紀上,你也得給我放尊重幾分。”
我不知道這個溫如安到底是個什麼咖位,居然用這種口氣和我們劇一姐楊思奕講話,現在我也大概知道這兩個人方才在這裏吵架的原因。
如果溫如安真的從始至終都用這種態度和工作人員講話,那化妝師討厭她也沒什麼奇怪的。
也就是我一個人啥都不了解,對誰都客氣迎迎的。
我這就準備離開了,不想無緣無故的加入這兩人間的戰火。
偷偷摸摸的移步到門口,楊思奕突然低頭嗤笑了一聲,揚著下巴,目光刀刃一般的直視著女人,語氣輕蔑而譏誚:“你以為漂亮就真的是你的資本,像你這樣的,保鮮度能有幾天,就是有錢人的玩物而已。”
因為化妝間的空間狹隘,這兩個人近在咫尺,溫如安的臉上已經帶著克製而忍耐的情緒了,楊思奕以為這樣就是踩到她的痛處,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溫如安卻突然開口,聲音低沉的說道:“你是處嗎,是的話說不定能賣個好價錢!”
這句話說完,溫如安一口氣才算舒坦,對上楊思奕略微發白的一張臉,她都忍不住笑出聲來。
溫如安卻不知道,她這麼說的確戳到了我的痛處。
我在認識裴晟之前就已經被一群小混混強【】奸過了,這件事隻有天知地知和我知,我連裴晟都沒有告訴。
之後我又為了償還父親欠下的高利貸不得已成了酒吧裏名氣不小的坐【】台女。
我始終有這樣一段洗不清的曆史,就算往娛樂圈發展也隻能拍些上不了台麵的形象角色。
不是別人的外【】遇就是拆散有情【】人的壞姐姐,雖然是個略有些分量的女五號,但角色口碑跟麵前這兩位不能比。
那些悲愴而黑暗的過往,我實在不願意回想起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這兩個女人,一個以包【】養為榮,還有一個出身富裕,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上流小姐,這樣的背景我已經相當羨慕了。沒想有了親爹,還要幹【】爹來湊。
“怎麼不說話了?”溫如安還在繼續攻擊楊思奕:“聽說大城市的公子哥都挑剔的很,看不上你這種小城鎮的破鞋!”
話音未落,我已經一隻手緊緊捏著溫如安的下巴,“砰”的一聲,她穿著單衣的後背直直撞到冰冷堅硬的化妝室牆壁上,她的後腦勺都不能幸免的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