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北京有四個鬼市,大小不一,潘家園連號都排不上。但卻沒人知道我們河南鄭州也有這麼一個類似鬼市,卻又不太一樣的神秘存在。
鬼市規矩頗多,既不能說去也不能說逛,要說趟。趟鬼市這麼個名詞在我看來實在是內涵至極,真真假假自行分辨,這就像摸著石頭過河,水急水緩隻能自己體會。
而我們鄭州這個地方叫做山海街,卻是沒那麼多規矩。既不用天黑出攤,也不用天明收攤。它就像是一個獨立存在與這個飛速發展的現代大都市之外,格格不入卻又真實存在。
山海街上店鋪林立,五花八門什麼都有。因為地處偏僻,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平日裏自然顯得十分冷清。
我家在山海街也有個店鋪,是賣金銀首飾的,裝修還是上個世紀的風格,十分老舊。正因為如此,導致我父親跟我爺爺意見衝突,我父親一氣之下就帶著我母親南下經商去了。而我爺爺也一氣之下回了老家頤養天年去了,留下這麼個爛攤子,隻能交到我手上。
我倒是沒啥意見,反正我畢業後也沒啥事做,倒是樂意過著這種清閑的日子。平日裏沒事跟街坊鄰居打打牌喝喝茶,悠哉愜意。
隻是這種平靜的日子持續了不到一周,就被一個不速之客給打破了。
講道理第一眼看見扶白的時候,真的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這女人是那種渾身上下都充滿魅力的少婦,她來我店裏的時候是下午,穿著一身十分顯露身材的緊身旗袍。
所以我第一眼看見扶白的時候,就知道來者不善,這個女人看起來既不像是來買東西的,也不像是來賣東西的。因為她要是買東西不會來這裏,外麵那麼多裝修的富麗堂皇的首飾店比我這個破店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她要是來賣東西的,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缺錢的主。
她見我坐在櫃台後麵正拿眼打量她,嫵媚的笑了笑,開門見山的說道:“我叫扶白,掌櫃的能不能幫我看樣東西?”
她從內衣裏摸出來一塊玉佩晃了晃,我沒太看清楚。不過我也沒準備看清楚,因為這玉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看的。
不知道這玉的來曆就隨便給人看,那可是犯了同行的大忌。我搖了搖頭,笑著說到:“你看我像是會看玉的人嗎?”
扶白笑的更燦爛了,這一次她直接把玉佩放在我麵前,衝我笑了笑,指著桌子上的玉佩說道:“你還沒看就這麼快拒絕了?”
我低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玉佩,瞬間就愣住了,甚至有一種恐慌的情緒。這玉飾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普通的玉飾,所謂玉分生死,活玉是有氣場的。我雖然是半吊子水平,但是也能很輕易的就看得出來這塊玉飾的與眾不同。
玉佩中間鏤空,雕刻了一個魅字。這種造型極為少見,因為一般人佩戴玉飾除了裝飾,也是希望玉能反補自己,改變自己的氣場,帶來好運。但是這個魅字拆開就是“鬼”加“未”,未字的意思為枝葉招展、花香襲人,而鬼則顧名思義是陰間人的意思。這個字的意思就是討人喜歡的鬼,一般人怎麼會在玉飾上刻畫這種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