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回床上,開始算起日子,她來這極寒之地已經快兩年了,這裏除了冰雪就是冰雪,她討厭這種寂靜,她必須要離開這,不然她會被逼瘋的。
在這裏兩年她早就放下了對冷的愛,可是她現在需要他,如果不是邾烏到現在還沒有孵化,她也不會再同他虛與委蛇。
她聽見腳步聲立刻轉過身緊閉上眸子裝作睡著了的模樣。
男人脫掉身上的虎皮大衣,用妖力驅除身上的寒氣才進了屋子,他掀開簾,舉著還散發著熱氣的兔子,剛想開口就被女人均勻的呼吸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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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冰冷的觸感讓牙清清猛然驚醒,她被困在一個冰塊中。
“你醒了?”薑澤辰將還在滴水的頭發枕在牙清清的手臂上,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絲毫不受牙清清的心情所影響。
牙清清深吸了一口氣,心頭的怒火瘋狂的蔓延,她抽了抽手臂,但是根本推不開薑澤辰,甚至還被他緊緊地鎖在懷裏。
“你幹什麼!離我遠點!”
“你睡著了都在喊我的名字,怎麼醒了就翻臉不認人了?”薑澤辰做出一副傷心欲絕的神情。
“你胡說,我夢到的根本就不是你!”
“那是誰?冷是誰?”
牙清清看著對上薑澤辰那雙烏黑堅定的眸子,一時間緊緊抓著他手臂的力道也慢慢的鬆了下來,對於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她也說不清楚。
“你身體現在怎麼樣了?”她主動換了話題。
“我的傷是你為我處理的?“
“不是。”牙清清想說是他母親救了他,可是想到女人最後在她耳邊留下的那句話,她還是選擇答應女人幫她保守秘密。
看著男人剛毅的麵孔,她心裏麵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好像她從來都沒有真正的熟悉過他,她紅著眼睛開口道:“救你的人說她會在閆海等你。”
“她是誰?”薑澤辰皺著眉頭,他想不到還會有誰會那麼好心的幫他,“閆海又是哪,她在那等我做什麼?”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你要去也必須去閆海。“牙清清站起身扯了扯打皺的衣服,看到想要拒絕的薑澤辰,她立刻補充道:“必須去,我會陪著你的。”
兩個人的目光隔空交彙,也不知道對望了多久,久到牙清清感覺空氣都要凝固了。
她移開眼神猛地一拍腦袋,“啊!”
“小豆芽呢?小豆芽去哪了?”牙清清緊張的搜索著小豆芽的身影,她用力的拍打著腦袋:“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他一個晚上是在哪過夜的啊!”
“不會有事的。”薑澤辰拉住已經在崩潰邊緣的牙清清,“張老虎和金浩森都在,他們不會讓小豆芽有事的,而且小豆芽也會保護好自己的,別怕,我現在就帶著你去找他。”
“現在就去!”牙清清雙腿發軟,扶著牆站在一邊,催促著吼道。
薑澤辰攔腰將牙清清抱在懷裏:”別哭,我帶你去。“
一路上牙清清的心都提在嗓子眼,雖然是在酒店,宴會上也都是劇組的人,但是她真害怕小豆芽會有什麼閃失,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有血緣關係的人了。
薑澤辰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牙清清,看著她泛紅的眼眶,腳下的速度移動的更加快了,聲音也沒了以往的輕佻,“有我在,別怕。”
薑澤辰首先去的就是張老虎那,金浩森雖然對牙清清充滿了包容,但是他心中有數,他不會愛屋及烏,倒是胖虎和小豆芽玩的不錯,張老虎肯定會幫忙照看。
張老虎住的地方比他低一層,薑澤辰從電梯中出來,看著樓下比樓上增多一倍的房間頓時感覺頭大。
平時就眼高於頂,現在有事那麼多個房間,他還真是不知道張老虎是住在哪,在他腦中迅速運轉想要找到一個合適的方法的同時,他的腳步已經邁了出去。
“你們也起這麼早啊?”張碩手上提著冒著熱氣的早餐,所有人當中他歲數最大,養生要趁早啊,早餐也是必須要吃的,晨練也是必須要做的。
他不懷好意的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現在這些小年輕真是不一樣了,可不敢,可不敢在公眾場合做這種令人害羞的動作,他在心中暗暗腹誹道。
“你不知道小豆芽在哪,他是六個孩子中最瘦最矮的,是個男孩子。”薑澤辰不假辭色,臉上少有的正經。
這麼一對比張碩倒是有些尷尬起來,他掩飾性的咳嗽了兩聲,他迅速的思索起來,他倒還真是有點印象,畢竟昨晚他們是坐在一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