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君百口莫辯,張母聽到了陸家家主的指正後,她氣得滿臉通紅,渾身顫抖。
“死賤人,我要和你拚命,你賠我女兒……”張母漲紅了臉,臉上的淚痕未幹,她怒氣衝衝地要找謝婉君拚命,嘴上還說著,“我們張家與你無冤無仇,我拚了這條老命也要你給我女兒陪葬……”
麵對這麼多人的圍攻,謝婉君還算淡定,蘇青緊緊地摟住謝婉君,對於他人的指責,他倆充耳不聞,蘇青還是相信謝婉君的。
突然,謝婉君瞥到了小廝手上的手帕,她大聲喊道:“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你還要說什麼,我女兒中毒了證據確鑿,你還有臉辯解了。”張母一哭二鬧,絲毫不理會謝婉君的反駁,她已經認定了凶手就是謝婉君。
“凶手不是我。”謝婉君看到嘈雜的場麵,心中無奈極了,她的聲音很大,蓋住了張母的哭鬧聲,張母被她嚇了一跳,忽然停住了哭聲。
謝婉君見全場肅靜,她才指著手帕上的油漬,緩緩說,“這條手帕確實是我的,但是手帕上的毒物與我無關,這條手帕幾天前就被我弄不見了,當時我還找了好久……”
不等謝婉君說完,陸家家主就打斷了她的話語,“你以為我們會聽你的一麵之詞,真是笑話。”
謝婉君看了他一眼,方才說道,“不知是誰撿了我的手帕做出這樣的事來,我這陣子腸胃不好,吃不得帶油的東西,大家若是不信,可以叫來百草堂的大夫問問,前兩天我還去他們那裏抓過藥呢,既然我吃不得帶油的東西,為何手帕上會有油漬呢?”
陸家家主聞言,臉色一變,算漏了一拍,看著謝婉君不懷好意的目光時,他頓時有些心驚,接著謝婉君並沒有理會他,接著說:“想必油漬就是凶手弄上去的,而下毒之人正是擁有這條手帕的人,陸家家主,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很快,謝婉君就把矛頭指向陸家人,孰是孰非相信在場的達官貴人都看得出來,陷害不成,反倒是惹禍上身,陸家人暗暗瞪了謝婉君一眼,隨即家主生氣地吼道,“剛才是誰說自己撿到手帕的?快出來認罪。”
誰都看得出來,陸家家主是在推卸責任,也對,陸家下人這麼多,謝婉君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陸家人可以隨便推出替死鬼結束這場鬧劇。
剛開始無人認罪,在陸家家主的無聲威脅下,終於有一個人顫巍巍地走出來,跪在地麵上不停求饒,“家主饒命啊,小人一時鬼迷心竅,看到張家獨女囂張跋扈,心裏看不過去,所以就想對她下毒,小人又怕承擔罪名,就想到了前幾日撿到的手帕,所以就嫁禍給了蘇夫人,家主,你就饒過小人這一回吧。”
聽著下人的話語,謝婉君的心中有些悲涼,明明不是他做的,他卻承擔了所有的責任,使得真正的凶手得已逍遙。
宴會繼續,並沒有因為這場鬧劇而結束,謝婉君雖然不喜歡這樣的氛圍,但還是勉為其難地坐在座位上,突然,她見陸家的次女陸蓉離席,感覺很不對勁,躲躲藏藏的,像是去做什麼壞事一樣。
“蘇青,我離開一會兒,你在這裏等我回來。”謝婉君伏在蘇青的耳邊輕聲說道,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上去看看,難保陸家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這樣她和蘇青得吃大虧了。
於是她躡手躡腳地跟上去,宴會上的人都沉迷於歌舞中,並沒有注意到陸蓉和謝婉君的離席,謝婉君跟著陸蓉來到花房中,她生怕錯過了什麼細節,所以觀察細致,隻見陸蓉左顧右望,沒有看到人的蹤跡後,她才從發簪中的空處導出白色的粉末,放進花房的香爐中。
謝婉君一驚,心想陸蓉這是想幹什麼,但她並沒有著急離開,在這裏等候著,想看看陸蓉到底想幹嘛,正當她等候之際,隻見七皇子拿著一張紙條往這邊走來,謝婉君突然猜到了陸蓉想要幹嘛了。
於是她連忙攔住七皇子,嬌小的身軀擋在七皇子的麵前,嘴裏說道,“七皇子,等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她原本不想攔住七皇子的,七皇子前幾天砸了她的茶館,她還記恨在心,可她也不願意讓陸家的計劃得逞,所以衡量之下,選擇攔住七皇子把事情說清楚。
七皇子看到攔他的人是謝婉君,他拉下臉,冷聲問道,“膽敢攔住本皇子的去路,若不是什麼大事情要說,單憑你耽誤了本皇子的時間,本皇子也要拿你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