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忍不住吼到:“你們求娶公主何苦傷及無辜,快說!你們把人藏哪了!”
那些人聽了這話,卻也不慌亂,依舊慢慢開口:“想必閣下就是蘇青吧?”
蘇青有些不爽:“知道還不把人放出來。”
那使臣聽到這裏,不僅不慌亂,反而笑了起來:“蘇大人,既然我們敢綁,還怕你嗎?”
小國使臣,居然如此猖狂!蘇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手砸了一張桌子。
那使臣笑了笑:“蘇大人,要知道,這是哪裏,你最好分清楚自己的處境!”
此時使臣館的地下室裏,隻餘了謝婉君和泰格二人。
謝婉君一直沒有給泰格好臉色,可那泰格也是好脾氣,一直守著,也不說話。
聽到外麵吵吵鬧鬧,便問了一下守門的人,外麵出了何事。
那人回到:“聽說是個蘇大人,在外麵聒噪著要人。”
泰格略一眯眼,看了看吵鬧的方向,又回了那間地下室。
進了門,泰格也不瞞謝婉君,徑直就道:“你那個不自量力的相公來尋你了。”
聽到蘇青來了,謝婉君原本已經暗淡的眼神出現了一絲光亮。
心道:夫君來了,他來救我了。看來我命不該絕於此,穿越過來這麼久,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都以為自己活不長了。看來天不願絕我啊!
看到謝婉君這個模樣,泰格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關了她一天,她的眼睛一直是一副人生盡頭的模樣,可是一聽說蘇青來了,她卻立馬像看到了希望!
他到底哪點比不上蘇青!
可是此刻的謝婉君,卻是全然沒有注意到泰格的異樣,隻是沉浸在蘇青來找尋自己的喜悅裏。
泰格越想越氣,看來,這個蘇青,真的是嫌自己活太長了,我的女人都敢動。
泰格捏住了謝婉君的下巴:“他就那樣值得你留戀?”
謝婉君哪裏是肯求饒的人,咬牙切齒道:“此生,我隻要他一人,旁人在我眼裏,不過是螻蟻。”
這話算是徹底激怒了泰格,這個女人,竟然敢罵他是螻蟻!
泰格微微一笑,隻是他這個笑,看的人頭皮發麻:“好,那我就讓你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是怎樣的感覺!”
謝婉君心下大驚,嘴上卻還是不饒人,忙啐了一口:“你敢!”
泰格的笑越發詭異:“我敢?這世上,少有我不敢的事,何況,我殺死他,就像踩死一隻螻蟻一樣簡單。我還要把他的頭顱擺在你麵前,讓你好好看看你心心念念的臉!”
這下謝婉君著實慌了,可是她除了能罵幾句,卻又做不了什麼,於是隻好繼續罵到:“你這個喪心病狂的人!不!你根本不是人!”
“你剛才還說我是螻蟻,怎麼忘性這麼大,哈哈哈。”說完就要抬腳走出去。
情急之下,謝婉君忙抱住了他的腿。這一抱,也讓泰格驚了一下。可是想到她是為了蘇青才會這樣,就忙甩開了謝婉君,將謝婉君重重甩在了地上,然後大步出了門。
謝婉君眼角一滴熱淚,毫無預兆地滴了下來。
那廂白羨諾回到丞相府,和白妙妙說了蘇青的舉動隻說了明天一起去麵聖。
到了夜間,白妙妙越想這事越蹊蹺,而且,蘇青不像是一個能等的人……
想到這裏,白妙妙心道不好,定是蘇青不想牽連二哥,所以才打發他回來,
自己隻身去往使臣館。
現下二哥已然熟睡,今日他也累了一天了,想必此刻也不願再出門了。於是便穿好衣服,自己偷偷溜去了使臣館。
此刻使臣館正是一片亂哄哄,蘇青和他們吵的不可開交,一會聽到蘇青的聲音道:“你們若不交出人來,我現在便去麵聖!”
那使臣也不慌不忙:“那你倒是看看,你的腳快還是我的刀快!”
因而他們也根本不知道何時偷偷溜進來一個人。
而白妙妙因為無人帶路,反而誤打誤撞看到泰格從那個地下室出來。
當日在國宴上,白妙妙早已經把這個人記得一清二楚,如今看到他從地下室出來,而蘇青還在那邊吵鬧,想必這裏就是關押謝婉君的地方了。
那泰格看到蘇青在外頭,想必也找不到這裏,幹脆把那個守門的人也帶走了。
白妙妙一看沒有人守門,便躡手躡腳打開了門,一開門就看到謝婉君在角落裏蜷縮著的模樣。
“婉君?婉君?”白妙妙輕輕喚了兩聲。
謝婉君以為自己聽錯了,又抬眼看看,不成想真看到白妙妙在自己跟前,於是也喚了一聲:“妙妙!”
“噓……”白妙妙示意她不要出聲把泰格引過來。然後忙過來扶謝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