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馬將軍意思是,盡快通知公主,快快的回來。因為這件事情不能瞞住太久,必須要盡快,最好是五天之內。
“好,明白了。”
謝婉君讓蘇青一定要好好的謝謝少馬將軍。少馬將軍推脫了一番,再三交代謝婉君,一定要讓公主盡快回來。謝婉君的心裏非常的慌亂。
回到攝政王府之後,陳希淵直接去了書房,她要把謝婉君的事情告訴宮穆沉,想他給自己一些安慰,卻沒有想到,推開門之後看見的是一張陰沉的臉。
“你……”她微微哽咽,卻突然被宮穆沉抓住自己的手腕,他的神色越發陰沉。
“我們不是都已經計劃好了的嗎?不要告訴太子這件事情,你如今這樣做,壞了我的事你知道嗎?”近來朝政局勢本就多變,他這次本來已經勝券在握,可是陳希淵攪亂這次計劃之後,濮陽皓琨就又崛起了。
“我壞了你的事?那你可知道婉君墜崖,太子派了很多人去找都沒有找到她的屍體,她肚子裏還有太子的孩子,你要我瞞著太子,不是草菅人命嗎?”她沒有想到宮穆沉居然會以這樣的口吻來指責她,那謝婉君算什麼?她的孩子又算什麼?
一把甩開宮穆沉手,她盯著他,雙眸之中滿是不可置信和失望:“宮穆沉,我當真是想多了,兩條生命在你眼中都那麼的渺小,那我呢?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更加不值錢?”
說完,轉頭就離開了。
宮穆沉看著她的背影,目光之中帶著痛惜,但是他這次並不是無理取鬧,也不是不把謝婉君和孩子的命看在眼裏,實在是陳希淵處理這件事情真的沒有處理好。
微微歎了一口氣,就轉身坐在了書房的椅子上,繼續處理政事。
而陳希淵從攝政王府跑出來之後,就去了謝婉君住的地方,她悲痛的看著這裏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身子瞬間無力。
“婉君,我對不起你。”淚水簌簌的往下落著,她雙手扶著柱子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往前踱著,宮穆沉不明白,不明白謝婉君對她意義是什麼?
坐在床上,她靠著床柱,正想要休息一下好好冷靜的時候,突然摸到了什麼平台的東西,她疑惑的睜開雙眼,隨即雙唇顫抖。
那是一封信,一封謝婉君留給她和太子的信。
陳希淵雙手顫抖的撕開信封,細細的看了起來。
“希淵,在你告訴了我太子身邊有我的替身這個消息之後,我雖然害怕我出去做這樣會讓我的父母不安全,可我還是無法忽視太子殿下的安危,希淵,你雖然不曾告訴過我如今的朝局形勢究竟是怎樣的,可我也能猜出幾分來。
濮陽皓琨與攝政王和太子殿下的鬥爭已經進入一個膠著狀態,我能夠想象得到,如今的京城是一個怎樣的環境,而我隻要一想到這裏,就更加不能忽視太子殿下的安危了,他是我肚子裏的孩子的父親,希淵,我不能看著他去受傷,更加不能忍受是因為我?所以,我偷偷在馬廄裏牽了一匹馬,到時候發現我不見了你不要怪罪伺候我的人。
倘若這次去京城我沒有見到太子,而是發生了什麼變故,你也不要因為我的處境去為難太子,婉君謹此敬上。”
“謝婉君?你怎麼可以這麼的愚蠢,我們兩個多少年的感情,我既然答應了你我會保護太子,就一定不會讓太子受傷,你為什麼不相信我?”頭不由的向上昂著,想讓不小心流出去的淚水再流回去,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還能嚐到自己的淚水?為什麼不是鹹的是苦的?
她於是再也忍不住了悲痛,抱著床柱大聲哭了起來。
而外麵,煮飯的媽媽們心裏也很傷心。
“我今天早上想要起來伺候小姐,梳洗的時候沒有見到她,想著是不是受了什麼危險,卻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一個年輕的婢女抹了抹眼睛,看著另外一個侍女說道。
“是啊。”
她們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伺候的小姐不見了,而且馬廄裏也少了一匹馬,她們的心中就充滿了著急,有些擔心小姐的安慰,但是卻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傳來,所以還抱著些許幻想。
可是如今陳希淵的哭聲是那麼的悲痛,想必,謝婉君也已經遇害了。
陳希淵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感覺自己的眼淚都已經哭幹了,於是便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小屋。
她要回自己的郡主府,宮穆沉哪裏,她以後都不想再去了。
“小姐……”夏竹在門口等著她,手上拿著一個厚厚的披風,雙眸之中滿是擔憂,“奴婢已經在這裏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