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裏,皇上一身龍袍地端坐在龍座上,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十二根大柱子撐起整個大殿。
柱子上雕刻著金龍飛舞,彰顯出皇家的威儀,金碧輝煌的大殿下,蘇青坐在皇上禦賜的座上,喝著手中的茶,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他的尊貴。
皇上正和他品茶論道,聊的正在興頭上,皇帝的貼身太監走到他身邊,尖著嗓子,恭敬地說:“皇上,西楚長公主求見。”
皇帝臉上笑容一頓,立馬恢複到平時的不易近人的樣子,絲毫不見剛才的盡興,說:“讓她進來。”
“宣長公主進殿。”首領太監手裏的拂塵一揮,高聲朝門外喊著。
不一會,賀蘭玉兒就急匆匆地走進來,她剛看到蘇青的時候,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不過轉瞬即逝。
“參加皇上。”長公主屈身行禮。
皇上一揮手,露出一絲笑意,對著她說:“免禮,長公主這個時候來,有什麼事找朕。”
雖然是笑著的,但皇上的那一份威儀確是絲毫不減。
蘇青在旁邊坐著,眼裏充滿戲謔地看著賀蘭玉兒,嘴角也掛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麼快就知道自己中蠱毒了,有意思。
“皇上,玉兒有事稟報。”賀蘭玉兒有些挑釁地看著一旁的蘇青,就算中了你的蠱毒,你也不能拿本宮怎麼樣。
剛想開口說自己中了蠱毒的事情,腦子裏卻有一個魔力的聲音告訴自己“告訴皇上,你要取消婚約。”
她搖搖頭,似乎想要甩開這個想法,可卻越陷越深,她目光有些呆滯,好像靈魂出了殼。
“皇上,玉兒想和……”話還沒說完,她腦裏又響起太醫的話,立馬住了口。
轉頭看蘇青一副誌在必得的模樣,她有些慌了神,害怕自己終於說出取消婚約的話。
此時不是告訴皇上的好時機,還是走為上計,斷不能被他控製,賀蘭玉兒暗自思襯著。
“皇上,玉兒,玉兒身體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
這一天尚且還算平靜地過去了,隻不過,是不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就不好說了。
次日一早,宮廷禁衛軍首領匆匆來到皇宮向皇上稟報:“參見皇上,西楚……西楚使臣昨夜被人暗殺了。”
西楚使臣就是為了賀蘭玉兒和蘇青的婚事而來,原本打算即日歸國,如今卻死在京城,這件事可大可小,要是處理不好,很有可能就會引起邊境的不安穩。
“來人,速速將這件事告訴太子,朕要全權交給他來處理,讓他必須查出真凶。”
濮陽皓月領了聖旨後還有些迷茫,等他匆匆趕到西楚使臣暫居的酒樓,扣留了所有的相關人等,再把西楚使臣的遺體處理好之後,立即就把那些人都押進了死牢。
一番嚴刑拷打之後,總覺得這件事和蘇青脫不開幹係,太子於是決定再次回酒樓查探一番,果然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暗中把痕跡清理了,心裏有底也就不那麼急了,每日仍舊做做樣子去天牢拷問一番,完了再去回稟皇上說這些人嘴太硬。
這事就一直拖著,再怎麼處理也不能和蘇青扯上關係,這一點濮陽皓玥還是心知肚明的。如今他和蘇青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雨後天晴,空氣清新,陽光灑在禦花園的花花草草上,花草上殘留著雨珠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好看。
在自己房裏的賀蘭玉兒看著窗外的景色,她喚來侍女想要到禦花園裏走走,散散心。
剛踏進禦花園,還沒開始欣賞眼前的好景色,賀蘭玉兒就看到不遠處正朝著自己走來的蘇青。
她有些心虛,可對方明顯也看到了自己,現在轉身就走未免顯得有些落荒而逃,賀蘭玉兒穩了穩心神,決定繼續朝前走。
蘇青一身白衣,腰間佩戴著香囊和玉環,頭發用玉冠高高地束著,整個人散發著高貴的氣息。
他走到賀蘭玉兒麵前站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好看的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一副冷漠的樣子。
被他這樣的看著,賀蘭玉兒有些不自在,處於劣勢的一方,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蘇青,你看著本宮幹嘛?”賀蘭玉兒決定先發製人,率先開口質問他。
“我幹嘛,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蘇青冷著臉說道。
低沉的嗓音裏也透露出絲絲的寒意,讓人如同置身於寒冬之中。
“你不惜用一切手段都要我娶你,你自己不覺得下賤嗎?”蘇青斜睨了賀蘭玉兒一眼,繼續嘲諷道。
第一次有人罵自己下賤,賀蘭玉兒的臉頓時氣得通紅,太陽穴的青筋若隱若現,拳頭也不自覺地握起來。
她抬頭狠狠地瞪著這個出言不遜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