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住處
“公主,今日有一個禦膳房的小侍女過來說,陸清遙想要見你。”本來這一場自殺就是做戲,她自己也深諳水性,方才的生命垂危全部都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要蘇青來照顧自己。
不過顯然這個舉動並沒有什麼用,所以,她也就沒有浪費時間,在床上躺著了。
“陸清遙?她現在還想見我?”如今這滿宮的人都知道,陸清遙想要殺害攝政王的兒子,小世子,被攝政王一陣暴打,身上多處骨折,就連太醫看了也感到膽戰心驚。她如今又怎麼願意去淌那一場渾水呢。
“不去,用他們大元的話來說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她如今可不再是皇長孫的母親,也沒有皇長孫的撫養權,本宮何必浪費那個時間。”兩個人的計劃已然失敗,本來就是臨時結在一起的聯盟關係,尤其順理成章的分開也沒有什麼。
“是。”侍女點了點頭,正準備下去的時候,賀蘭玉兒突然叫住她,“不,本宮現在改變主意了,本宮要去見她。”
如果她沒有聽說這皇宮之中的流言的話,大元的皇帝一開就是把陸清遙嫁給蘇青,情敵竟然想見自己,當然得給她這個麵子。
“是公主,奴婢即刻就下去安排。”侍女十分恭敬的點了點頭,於是就退下了。
賀蘭玉兒撥弄了一下她的頭發,給自己戴上了一隻皇帝前些日子才賞的鳳釵,就去了。
陸清遙住處
“聽說你想要見我。”她緩步走進屋子,隨即皺了皺眉頭,“為何不在屋裏點燈?”
“不必。”陸清遙緩緩抬起臉,賀蘭玉兒不經意的望了她一眼,隨即十分驚異的瞪大了雙眸,“你臉上的這些傷,全部都是攝政王打的?”
她想著應該是身上多處骨折,臉上應該並沒有什麼傷害,畢井拳打腳踢也踢不到臉上去。
“這些都不重要,此時讓長公主前來,是希望長公主能夠救出我。”她自己想過皇帝會懲罰自己許多,可是卻從沒有想過,居然是禁足和奪走自己的孩子,孩子如今,是她現在唯一的精神寄托了!
“你話說出來的真是好笑。”賀蘭玉兒聽了之後嗤笑一聲,“你憑什麼覺得本宮有這個權利幫你,再說了就算本宮有,又為何要幫你。”
“我!”她垂下雙眸,微微有些不知所言。
賀蘭玉兒見狀繼續說:“我知道你和攝政王之前發生過的事情,你我也算得上是情敵的關係,再說了,你的孩子如今是由皇貴妃管著,皇貴妃如今也頗得皇帝恩寵,我為何要為了你,去得罪一個本來對我不錯的人呢?”
她能夠在長公主的位子上多年屹立不倒,可不是什麼傻子。
“好了我也不與你說了。”說完這句話之後,賀蘭玉兒就帶著自己的侍女離開了,她沒有看見,陸清遙緊握著的雙手,和臉上的隱忍。
陸清遙想要毒害小世子的事情過後,蘇青也把自己要去杭州的行程壓後了,他心裏十分清楚,自己這些年在朝廷中樹敵不少,如果貿然離開京城去往杭州的話,保不齊還有多少人想對自己的孩子下手,他賭不起這一把。
而皇帝見他這些日子十分安分的呆在宮裏照護長公主之後,心裏也舒服了很多,賀蘭玉兒也是這樣認為的,但他們誰都不知道,蘇青不過是為了照顧和保護自家兒子罷了。
他要讓那些在暗處窺探的人知道 ,他很在乎這個兒子,這一點是沒錯的,但是他也一定會保護好這個兒子,不會讓這個孩子受任何損傷,不然的話,陸清遙就是前車之鑒。
而這另外一邊,經過許久的長途跋涉風餐露宿,謝婉君與顧長風兩個人終於到了杭州。
陳府
“希淵,你終於回來了,自從接到你的信之後,我就一直守在這裏等著。”陳陽看著自己的妹妹一臉疲憊的樣子,心裏也感到十分心疼,於是連忙招呼人帶他們進去。
“你們都去了京城之後,我自己就一直住在老宅當中,不過宅子太大了,為了增加些許人氣,就請了很多侍女,你待會兒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盡情的吩咐他們。”他十分寵溺的揉了揉謝婉君的腦袋,說道。
“還是哥哥你對我好。”在外麵走了一圈回到家鄉之後,發現還是家裏人對自己最好。以前在前世看見這句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好笑,可是當自己親自經曆了之後,才發現的確是如此,而且沒有比這句話,還能描繪自己如今的心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