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自是知曉。”林清婉抬了抬頭,宮闕之上,一群不知名的白鳥悠然飛過,突然又有點想念謝婉君了。
濮陽皓月下朝來尋林清婉,發現不在她宮裏,問了她的宮女,這才知道林清婉來到了禦花園中。
濮陽皓月身後的公公剛想知會林清婉一聲,“退下吧。”濮陽皓月向身後的人說了一句便向禦花園中的女子走過去。身後的奴才應了聲退下,離開了此地。
今日的林清婉身著一襲白色曳地長裙,站在百花之中,抬頭一望本是很美,落在濮陽皓月的眼中,她便是全世界。
“陛下,臣妾身子已是全好了,今日就出來……”林清婉看了一眼走近的濮陽皓月,輕聲解釋。
“無妨,既已痊愈,就陪朕走走吧。”他看向林清婉的眼神,滿是溺愛。宮人見此,都默默地退下了。
“陛下……”林清婉剛開口就被濮陽皓月打斷了,“現在周圍無人,不必如此守禮數。”
“朕隻是覺得好久都沒有跟你好好說說話,也許久沒有機會與你談談心裏的想法了。”
林清婉跟上前去,輕輕地挽上了濮陽皓月的手臂,向前慢慢走著,陪在他身邊認真聽著他說話,時不時插上一兩句。他說了好久,突然轉過身來,仔細地看著林清婉。
“怎麼了?”林清婉被他突然的動作嚇的怔了怔。
濮陽皓月靜靜盯了她許久才開口,“朕要立你做皇後!”他似乎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因為他知道,以林清婉的出身,群臣是定然不會同意的。
林清婉聽到他說的話,驚喜又意外。
“這是在夢裏嗎?我何德何能……”剛說出口的下半句已經被堵了回去?濮陽皓月拉過林清婉,在她唇上輕輕點過,“就憑這個。”然後慢慢放開她看著她的眸子。
看著林清婉不知所措的眼神,繼續說道:“朕說可以就可以。”說著便幫她將臉上被風吹亂的幾根發絲撥去了耳後。
此時,躲在暗處的人聽到後,立馬離開,將此事去稟告了皇太後。
第二日上朝,濮陽皓月果然提出了立太子生母貴妃林氏為皇後的事情。
毫無質疑,朝堂上一片反對之聲。一個支持他的人都沒有,僅僅有幾個默不作聲的臣子,為了誰也不得罪,便沒有開口。
早朝時龍顏大怒,皇帝氣急處分了幾個大臣,令其禁足家中半月不得出府,最終甩袖離去,群臣嘩然。
此時,林清婉被請去了皇太後宮中。
林清婉跪在地上,向皇太後請了安,站在階前的人高高在上,卻一言不語地看著她。沒有如平常那般給她賜座,她揉了揉已經麻木的雙腿開口問道:“母後喚臣妾前來,是有何事想與臣妾說嗎?”
“確實有事。”皇太後慢悠悠,卻自顧自修起了桌上的那朱君子蘭。“瞧這記性,兒媳起身吧,地上涼。”
“母後何等金貴之軀,這些小事何不讓宮人代勞。”林清婉見她已修了好幾株,開口恭維了一句,看向被她剪掉落在地上七零八落的花朵。
“兒媳不知,許多官宦人家皆愛養這君子蘭,哀家也覺得這花,討喜的很。”她手裏正摸著一朵開的正豔的花。
說著將花轉過來,正對著林清婉,“可惜呀,你瞧,有些花總是愛出風頭破壞了這整體美,哀家不得不剪了它以顧全局。”說著,一朵嬌豔欲滴的花,便落在了地上。她笑著看向了林清婉。
“你可懂哀家的意思?”
“臣妾愚昧,還望母後明示。”林清婉隱約猜到了幾分,恭敬地低下了頭作出請教的模樣。
“皇帝欲封你為後,此事你可知曉?”皇太後看著眼前點了點頭的女子,繼續說道:“他今日為封你為後,不顧群臣反對,與好幾位朝中大臣反目,已經有好多人直接將參你的折子送到了哀家的宮中!”
林清婉驚慌地看著臉上已然慍怒的皇太後,濮陽皓月與朝中重臣反目?她原本隻以為今日這皇太後隻是說教一番,不曾想竟因為此事,將濮陽皓月推向了兩難之地。
皇太後看到她已經動容,便說道:“如今皇兒對你萬般寵愛,太子亦為你所出,又苦做這出頭鳥為朝臣商議不滿?”
“臣妾,知道該如何做了。”林清婉有些不滿,但想到濮陽皓月如今的境地便允了下來。
此時正日夜趕往西楚的蘇青,早已沒了當初的那份激動與喜悅。因為在路上已經看到了好多找尋謝婉君的皇榜,他才知道,他們騙了他,但他此時心裏想要找到謝婉君的決心更加強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