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感覺就像是懷胎十月的母親,在分娩那一刻即將見到她的孩子一般,充滿了希望與忐忑,然而確是幸福的,因為你等待了那麼久,終於要跟那個全新的小生命見麵,你甚至不知她的模樣。
左兮靈心裏欣喜不已,但為了不影響到其他同學,麵上並未表露出多少激動,隻是神色淡淡的將盒子重新蓋上,放回桌子裏,心裏卻有了一番計較,等一會兒下課了,她要把這個小可愛拿去與藍擎初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然而躲在角落裏的海儀卻不知道左兮靈心中所想,她隻知道左兮靈見了那個盒子之後,不但沒有害怕和恐懼,竟然無比的淡然,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她不害怕那毛茸茸的小家夥?
可惡!她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真是太可惡了,難道她不害怕它?可她不過是個女生,怎麼可能會不會害怕這種可怕又惡心的生物?那答案隻有一個,她是在裝,裝模作樣讓人以為她不怕,實際上內心怕的不行。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不行,她現在不能離開,她要留下來,她倒要看看左兮靈能裝模作樣到幾時“左兮靈,你可千萬不能讓我失望,嘭!該你爆發的時候到了,哈哈哈哈~”
阿岑打量了海儀許久,覺得她今日很奇怪,先生你已經進去很久,可她仍舊在外閑逛,而從她的角度正對的方向恰巧是左兮靈的座位,想到昨日的事,難道她還覺得教訓不夠,又來作怪?
可現在又是上課的時間,即便她有心想問,也不能貿然的上前,阿岑謹慎的注意著海儀的一舉一動,在她不知道她的意圖之前,她要確保左兮靈的安全,哼!看來昨日給她的教訓還是太輕了。
隨著先生的離去,今天的課也宣告結束,左兮靈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怒聲道“看看這個!”話落,便將盒子遞給阿岑,喜悅褪去,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好好的桌子裏怎麼會出現這個東西?
很顯然,這肯定是人為的,雖然不知對方是誰,但絕不是她想的那樣,那麼對方的目的就不會是她所想的那麼單純,究竟是誰?將這個小東西放在那裏想做什麼?她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我剛才在外麵看到海儀鬼鬼祟祟在外麵許久,您說會不會她做的?”阿岑想起剛才在外麵見到海儀的場景,起初她就覺得可疑,現在想想這件事定跟她有關無疑,沒想到經過昨日,她還學不乖,哼!那就不要怪她。
“海儀?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與她並未有多大的冤仇,為何要如此害我?”
“還不是您心腸太軟。”說起這個阿岑就生氣,昨日她非要好心幫海儀擦什麼藥膏,那海儀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再清楚不過,在心中怕早已記恨上了左兮靈,就她下午的行徑就確認無疑。
不過,看左兮靈此刻疑惑不解的模樣,怕是還沒認識到這一點,輕聲一歎,無奈的搖了搖頭“阿琴你留下來,我去跟蹤海儀,我倒要看看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她絕不允許她做出任何傷害左兮靈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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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儀手中拿著楊柳枝,隨意抽打著地麵,想到剛才的場景,氣的渾身不自覺的顫抖起來“可惡的左兮靈到底是不是女人,怎麼連個蟲子都不怕,該不會裝的吧?難道是她發現我了?”
海儀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不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每次計劃好的事情,結果總是背道而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可無論她怎麼想,都不覺得哪裏有問題,看來問題不再她身上,那就是在左兮靈身上。
沒錯,定是她的錯,連個蟲子都不怕,還算什麼女人,藍擎初之所以喜歡她,怕也隻是一時塗個新鮮罷了,時間久了,想必定能發現自己的好,到時候什麼左兮靈右兮靈的統統靠後。
想到這兒,心情也變的好起來,陰霾也隨之消散,輕哼著小調,歡愉的往房間走去,她得回去想想對策,今晚無論如何都要侍寢,讓她成為真正的女人,一個完完全全屬於藍擎初的女人。
想到先前他清冷的模樣,他對她好似一直都是這樣,可她就是喜歡,如魔怔了一般,她想她或許是病了,或是有受虐傾向否則怎麼可能會對一個,對自己愛答不理的男人如此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