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走了好一會兒,那些剛剛遇見百裏謙昀和左兮靈的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還是忍不住興致勃勃地討論百裏謙昀和左兮靈倆人。
“要我說,左家小姐真是好福氣,有這麼好的一位公子為她傾心。”一位素衣小姐羨慕不已地說道。而下一秒,就有人讚同地附和她,似乎是這素衣小姐的話,一下子打開了她們的話匣子。
“那位公子豐神俊朗,隻一個長身玉立的背影就可見其卓爾不凡。”有小姐表傾慕之意。
“也不知左家小姐和那位公子是什麼關係,可站在一起卻又那般登對般配。”有人開口道。
“你們沒看見方才那位公子是如何對左家小姐的嗎?親手為她簪簪花,還那麼溫柔地對她笑。”一個披著淺綠色衣紗的姑娘笑道,“真是羨煞我等旁人!”
“左家小姐真是好福氣,不但家世顯赫,如今還有美男相伴,偏偏還生得那麼一副好模樣。”說著,姑娘們都不無羨慕地議論紛紛起來。
而另一邊的藍摯初卻在知道是自己冤枉左兮靈後,不由得懊悔不已。如果他沒有那般維護海儀而不相信左兮靈,或許左兮靈就不會置氣出走了。
藍摯初的眸光不由得暗沉了些,心下一動,披上一件月白色長袍,便跑了要出去將左兮靈找回來,心中更是氣惱不已。
映天素白,藍摯初跑在街道上尋找左兮靈的蹤影,卻見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一派熱鬧非凡的景象。
隔著人山人海,藍摯初卻一時間不知道該去往哪個方向,不禁苦惱地在繞到一個小巷口,卻是在左右踱步。
忽的,藍摯初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在議論左兮靈,不由得全神貫注地聽著對話類容。
“左家小姐真是好福氣,不但家世顯赫,還有美男相伴,偏偏還生得那麼一副好模樣。”
聽起來是一個姑娘的聲音,清脆嬌俏地如同百靈鳥的歌聲。可藍摯初卻是在聽到“美男”這兩個字眼時,著實心裏不舒暢。
忽然,腳步聲越來越近,藍摯能感覺得到剛剛在說話的那個姑娘在朝自己的這個方向走來。
藍摯初款款地迎了上去,掃過那女子一眼,隨即視線停留在了那女子如小鹿般黑白分明的眼睛上,卻是緊抿著薄唇不語。
那女子被藍摯初這麼看著,卻是一時間羞紅了臉,麵若桃花、似嬌似怯地回望著藍摯初。陽光淡淡的金色光束描繪著他俊美似畫的輪廓,鼻若刀削,劍眉入鬢,星目燦然。
一陣微風拂過,帶著他的聲音飄進她的耳朵,頓時,那女子不由得楞了楞。清越的聲音似水澗青石,清冷涼薄:“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那女子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告訴給藍摯初聽,隻是當她講到“美男”一詞時,她發現藍摯初的臉色逐漸暗沉了下來。
“左兮靈在哪裏?”藍摯初忽的抬眸問道,眸光裏蕩漾的是幽深的光芒。
這讓那女子不由得怔住了神,一時間忘了組織好語言回答藍摯初的問話。
旁邊的另一位女子晃過神來,忙幫藍摯初指道:“我們剛剛看見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在這條巷口的一家首飾鋪,最後好像說他們要去酒樓。”
末了,那女子像是想起了些什麼,嗤嗤地笑道:“左家小姐有美男相伴,連買東西的錢都是那位公子在後邊幫忙付的呢,真是羨慕死我們了!”
聞言,藍摯初麵上更像是結了一層冰霜,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冷冽的氣息,眸光幽深暗沉。
那位剛剛還在開口說話的小姐不由得一下子噤了聲,低下頭去,不敢再看藍摯初那雙深邃的眼眸。
藍摯初邁開步伐,大步朝巷口首飾鋪走去,隻是麵色陰冷,手不由自主地緊握成拳頭。
一聽到左兮靈有美男相伴時,他的心裏就特別不是滋味,恨不得下一刻就出現在左兮靈的麵前。藍摯初不知道,有個醋壇子被打翻了,現在正暗自吃醋。
拐出巷口,藍摯初找到了那家首飾鋪,問老板道:“有沒有見過左家小姐?”
許是被藍摯初冷冽的氣息怔住了,那老板仔細回憶了一下,才說道:“左家小姐和一位公子在我這裏買過東西之後,便離開了,好像去的是兵器鋪的方向!”
聞言,藍摯初又前往兵器鋪詢問,卻沒詢問出個什麼來,兵器鋪的人說沒見過一個姑娘來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