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那幾個王侯被突然現身的靈惜嚇蒙了,隨後才反應過來,這是攝政王的準王妃,她還沒死。
“我若是不在這裏,可不就讓你們把皇上給欺負了去。”靈惜被氣得一張臉上通紅一片,額頭上的青筋都開始跳動起來。
“我們哪裏欺負皇上了?我們說的都是事實,瀛洲發大水,淹沒了附近的好幾座城,百姓們流離失所,如今已經是難民成堆了,若是朝廷再不拿出賑災的銀兩,百姓可能就會丟了性命。”那王侯說的聲情並茂,靈惜都懷疑,是不是要給他頒個最佳演員獎。
“既然如此,侯爺不在城中鎮守,來京都幹嘛?就為了那區區十幾萬兩的銀子?”靈惜簡直被他氣笑了,這是真拿自己當傻子嗎?
“本候為官清廉,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兩,隻希望皇上可以看在百姓的麵子上,將這筆賑災的銀兩撥下來,以緩解災民的痛苦。”這個靈惜,和藍摯初一樣難搞,本來他們還好奇,小皇帝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到現在的,原來是靈惜在暗地裏幫他,那些個王侯一個個對靈惜恨得咬牙切齒。
“為官清廉,侯爺我沒聽錯吧?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侯爺的一個行宮可是整整花了十五萬兩金子呢,怎麼現在來哭窮了?”靈惜知道,這些王侯心裏的小算盤,上次奏折的事情她還沒找他們算賬呢,現在倒好,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那都是以前了,如今每年我們都要向朝廷交錢納稅,哪裏還有那麼多錢,而且,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這子民是皇上的子民,讓我們這群窮人拿銀子,是不是有些於理不合啊?”那王侯也是精明,先將小皇帝一誇,再哭窮,真是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那就是說,侯爺之前是不交稅的嘍?你可知逃稅漏稅該當何罪?足以讓你頭上這頂烏紗帽不保。”論耍嘴皮子,靈惜可就沒輸過,她將眉毛一挑,有些挑釁的看著一邊的王侯,那動作,分明在說,你們盡管放馬過來,我絕對給你們打回去。
“你這是強詞奪理,這是赤裸裸的汙蔑。”那些個王侯被她氣得開始口不擇言起來,“不要仗著藍摯初,在這裏作威作福,他已經死了。”
“住口。”小皇帝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怒了,“你們這些老東西算什麼,也敢說我皇叔。”
“皇上,老臣……”那些王侯被他突然的爆發弄蒙了,好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哪裏還有一絲侯爺的氣度,就那麼想要錢嗎?那朕這個皇上不做了,讓你們來做,你們看看你們裏麵有沒有合適的?推舉出了,朕立刻讓人要了他的命。”小皇帝知道,自己是個男子漢,不能天天躲在靈惜後麵,讓她幫著自己,所以他決定硬氣一點。
“臣,沒有那個意思。”那群王侯被小皇帝的話震懾住了,好半天才幹巴巴的道:“自古女子都不能幹涉朝政,皇上切莫糊塗啊!”
“朕做什麼事情,還需要你們教嗎?”小皇帝眼神陰冷的掃過他們,王侯們隻覺得一陣冷意,像是被鬼迷了心竅一般,咽了口口水,“沒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先退下吧。”
“臣,告退。”一群王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視了好幾眼,最終還是退了下去。
自此之後,靈惜也就不再每次都躲在暗處了,其實想想也是,雖然她隱於暗處,相對安全一些,但卻絲毫起不到震懾的作用,所以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站出來,造成如今這種局麵,無非隻有一種原因,那就是所有人都以為,那個可以震懾他們的人消失了,那麼靈惜此時要做的,就是成為第二個藍摯初,讓所有人都畏懼她,這樣的話事情就會迎難而解了。
而此時,得知靈惜還活著的謝阮春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她本來以為靈惜已經死了,沒想到現在她不僅回來了,還陪在皇上身邊,若是到時候藍摯初再一回來,那自己之前害她的事情豈不是要敗露,不行,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來人。”
“屬下在。”此人乃是謝老爺為了保護她的安全,特意為她找的死士,平日裏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她,必要的時候,獻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其忠心程度可見一般。
“你去幫我辦一件事情。”謝阮春想到事情成功時的情景,高興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