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摯初卻不答,眼神離開了他,看向了底下的士兵,“這點就夠了。”
經過這些事,那些犯了事的士兵都知道自己已經沒有生機了,一副認命的樣子。而沒犯事的則覺得他們罪有應得。
夜晚,中軍營帳。
護衛頭領捧著一封信走了進來,輕輕放到了藍摯初桌上,“啟稟王爺,人已經全部處死,其中有三十幾人是晉陽王安排進來的人。”
“嗯,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藍摯初點了點頭,拿起名單看了一眼,點了點頭,突然又問道:“等一下,那些鞭撻的兄弟安頓好了沒有?”
護衛頭領停下了腳步,說道:“安頓好了,雖然我已經讓人下手輕點了,但是一百鞭子下去,他們至少要休息一個月的。”
“嗯,安頓好了就好,你下去吧!”
護衛頭領出去後,藍摯初看著營帳門口,目光深邃,“敢往我這裏塞人,膽子不小。”
晉陽王府。
百麗墨謙一把摔爛了手中的玲瓏茶壺,一掌狠狠地拍在了桌上,咬牙道:“藍摯初,你個混蛋。”
說著,就將書桌掀翻在地。
“王爺,這怎麼辦?沒有這些人,無法成事呀!”跪在地上的屬下問道。
“蠢貨,一群蠢貨。”
百麗墨謙一腳將那人踢翻在地,指著他罵道:“還能怎麼辦?這事暫且閣下,等我想到辦法再說。”
“是。”那個屬下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藍摯初,我與你勢不兩立。”百麗墨謙一把將自己心愛的花瓶推倒。
攝政王府。
“站住,來者何人?”王府門前的侍衛看見有個人影走了過來,立即拔出刀嗬斥。
謝老爺連忙停住了腳步,拱手道:“勞煩稟報王爺,就說謝某求見。”
書房。
藍摯初看著麵前恭敬地站著的謝老爺,有些明白他的來意,但還是問道:“不知謝老爺深夜前來,有何貴幹?”
謝老爺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封信件,恭敬地放到了藍摯初書桌上,“這是小人收集到的一點線索,希望對王爺您有用。”
藍摯初打開信封看了一眼,有些驚訝,這謝老爺查到的好些東西自己都沒查到,看來他的能力不小。
“那你的意思是......”
藍摯初的話還沒有說完,謝老爺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謝某願為王爺效力,望王爺成全。”
翌日,皇宮。
楊辰時將一封信交給了楊貴妃,叮囑道:“你一定要找一個親近的人將這封信交給藍摯初,萬萬不可泄露。”
“為何你不親自跑一趟呢?那樣不顯得更有誠意?”楊貴妃滿臉不解。
楊辰時搖搖頭說道:“這事不能我去做,要是我進了王府,這事就已經泄露了,隻有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攝政王府。
看完了楊辰時的信,藍摯初有些心中一沉,晉陽王竟然圖謀造反。現在小皇帝根本無法掌權,隻有自己才能阻止他。
同時,藍摯初對楊辰時有些感激,這個消息來得很及時。
“楊辰時的兒子是不是在你麾下?”藍摯初問道。
“是的。”護衛頭領答道。
藍摯初點了點頭,收拾好信封,說道:“官升一級吧!”
京城的西北角有著一座四進四出的庭院,由於主人家低調,連住在這家人旁邊的人家都不知道主人家是誰。
今天,平日裏少有人光顧的庭院今日卻在深夜來訪了很多客人。不過他們都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四周,這才進屋。
“您老來了,快裏麵請。”
每來一位客人,老管家臉上的笑容就多一份,客客氣氣地往裏麵請。
一刻鍾後,老管家見已經沒有人到了,於是便關了院門,對一旁的小廝吩咐道:“要是有人來了就立即通知我。”
“是。”
老管家點了點頭,便向院子裏走去,轉過一個拐角便進了一個隱蔽的屋子,裏麵燈火通明,百裏墨謙正坐在書桌前閉目養神。
“主人,沒有人來了。”老管家恭恭敬敬地站在書桌麵前。
“到了多少人?有多少沒到的?”百麗墨謙挑了挑眉,問道。
“應到五十人,實到十九人,這是名單。”老管家恭恭敬敬的將名單遞給了百麗墨謙,“主人,這次沒來的人可有點多呀!要不要派人去把他們抓來?”
“咚,咚......”
百麗墨謙不停用手指敲著桌麵,半晌後,他點點頭說道:“一號,這件事就交給你了,等我散會後就過來,你該知道怎麼辦的。”
“屬下明白。”
老管家突然聽到屋裏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嚇得一跳,想到這要是刺殺的話,人死了都不一定能發現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