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蹲下身查看著這些藥材,和一旁的藥童說著些事宜,雲如鵲趕過來瞧見的便是這幅場景,靈惜的中的毒也是由她解的。
雲如鵲本就是位遊曆四方的小醫女,對於醫術可以說是較為癡迷的,這會兒見劉如眉如此醫術了得,見到她時自然眼眸放亮,朝她而去。
“柳姑娘。”雲如鵲喊了她一聲,她聞聲停下了腳步,側目看過去,露出疑惑的表情來。
一旁水中月看過去,頓時有些失笑,卻未插話。
“你的醫術了得,我這有一疑症不知該如何解,想聽聽你的見解。”雲如鵲來至她身側,眼眸微彎著。
柳如眉見狀,對她是頗有好感,這會兒聞言自然沒有拒絕她的談論,張口便道:“你且說。”
“是這樣的,在雲遊途中,我遇見一則奇怪的現象,那日……”大概的說了一遍,一位小姐腹中有異,並不是喜脈,而是一種很奇怪的脈象,看起來人又無礙,隻時不時腹痛。
聽完這番言論,柳如眉沉思了一瞬,問其詳細情況,大概是明白了這裏麵的道理,問了句:“那位小姐如今沒事吧?”
她搖了下頭:“人沒事,我走後那戶人家似乎又找了人去看,沒多久就說治好了,隻是我至今不明這位小姐到底是生了何病。”
“你說的這小姐,不是生病了,而是中了一種極為隱晦的毒。”柳如眉思索了下,若無意外,這是有人要害這小姐,中的毒有點陰損,是一種讓她懷不了孕的毒。
將這番想法說出來,得到雲如鵲讚歎的目光,緊接著詢問是如何得知的,於是柳如眉將其中細節一一道來,更是得到身側的人崇拜的目光。
她們不僅就這例拿出來談論,就連別的疑難雜症及一些藥材的調和作用都拿出來說道了一番,有許多都是雲如鵲尚未涉及到的,光是這番談論都讓她學到了不少。
“你的醫術這般厲害,不如我拜你為師吧。”雲如鵲當即就下了主意想要拜她為師,眼眸裏看向她的神色滿是崇拜,圍著她不停的說著想要拜她為師。
柳如眉有些好笑的看著麵前的人,她嘴角含笑:“當真要拜我為師?”
“嗯。”雲如鵲猛的點了幾下頭,眼巴巴的看向她。
水中月對於她們這邊都時不時看著的,她們的談論也聽了些,這會兒聽見雲如鵲想要拜師,不由插嘴調侃她:“你可真是沒有眼光,這有更好的選擇不選,偏偏選了個小姑娘拜為師。”
雲如鵲知曉她說的何,雙手背在身後往旁邊跳了一下,回嘴調皮反擊道:“老頭子哪有柳姑娘好看。”
旁邊的柳如眉聽到她的這回答,不由失笑出聲,而水中月則是頗為無奈。
今日之事暫且不談,一月之後,靈惜徹底康複,能夠自由行動了。
靈惜站在院子裏舒展著身子,這段時日為了能早日恢複,可憋了好長一段時日不能大幅度動彈。
“明天我要擺個宴席,為了感謝救我的人。”她吩咐著旁邊的婢女去傳話,這些人為了救她所付出的行動,她都是有看在眼裏的,這會兒康複了自然不會忘了這些救她的人。
藍摯初得知這件事,自然是支持著她的,特意擺了這場宴席。
待第二日舉行宴席時,柳如眉幾人都在,靈惜坐在位置上,隨即拿上茶盞起身,舉著帶著感謝的笑意對他們道:“多謝各位相助,正是因為有你們,我才能完好的站在這兒,我大病初愈不宜喝酒,便以茶代酒敬你們一杯。”
“不用這麼客氣,救人乃是我們藥仙穀該做的。”水中月笑眯眯的跟著起身,拿起酒杯回敬著。
“雖說是痊愈了,但也不能過於忽視自己的身子,需再調理一段時間。”柳如眉同樣起身道。
剩下的人也都說了幾句,靈惜望著他們,心底有著一股暖流,能夠在這裏遇見他們,她是真的比較幸運的了。
這日藍摯初有事不能來,所以隻是靈惜招待他們,也索性他不在,不然這些人還真不敢如此的放肆談論。
這頓宴席直到天色漸漸變黑方才結束,靈惜派人送他們回屋,便去歇息了。
過了幾日,靈惜的毒素已經徹底解了,水中月也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不久便離開回到了藥仙穀。
所有的人都隨著他們將要走的路慢慢走上正軌。
靈惜坐在大堂的椅子上,朝著窗外瞥了一眼,看向身側的藍摯初,這幾日她都在想一件事,算算時日,還是決定這會兒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