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修然走到門口,見江若愚已經被女傭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處理好了傷口,一臉桀驁地等著江修然的來臨。
而江修然坐在江若愚的對麵,兩腿搭在茶幾上,氣質狂放不羈,一副道上的做派。
“說吧,找我什麼事。”
“一來就這麼開門見山嗎?大哥難道不想和我接著敘敘舊嗎?”
“江若愚,別以為我不管你發的那些通稿,你就真的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了。”江修然的目光犀利,氣場直逼江若愚。
“這麼多年來,我忍你,是因為我同情你,讓著你,是因為你比我小,不管你的胡作非為,是因為我沒興趣插手你的小動作。不要以為,我是真的不敢動你!”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個私生子比正牌少爺還要不學無術,放肆浪蕩。
“原來大哥一直都知道,那些報道是我找人寫的啊。”
他們所指的報道,正是這麼多年以來,兩日一小報,五日一大報,十日之內還要必上一次頭條的,關於江氏繼承人之爭的揣測。
但凡熟悉江修然和江若愚兩兄弟的人,都清楚這個繼承人的位置花落誰家。
畢竟兩個人根本沒有可比性。
“收收你的性子,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我媽派你來捉我的?”江修然凜然地道。
“大哥真聰明,一猜就猜到了。”江若愚聳了聳肩,“蔣女士看到你帶了個女孩去參加遊輪之夜的新聞後,氣得把家裏的最貴的和田玉都給摔了。讓我快點把你帶回家,不然就沒收我的黑卡和信用卡。要不是爺爺又進了重症監護室,蔣女士一定會自己來的。”
“你什麼時候那麼聽她話了?”江修然陰冷一瞥。
“我雖然討厭你媽,但是我不討厭大哥你啊。再說了,好久沒見,我也怪想你的。大哥,我說你就別對我這麼凶了,我們倆相親相愛的不好嗎?”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江修然一定會一腳踹過去。
踹在江若愚那張及其欠扁的臉上。
“對了,大哥,你是不是還沒告訴嫂子你以前的事?”
江修然的神經如同觸電一般。
他冷然地道:“江若愚,你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吧?”
“放心吧大哥,我明白了。”江若愚揉了揉自己肩,“不過大哥啊……你剛剛踢的那一腳可真狠,你就不能提前告訴我一聲嗎。”
“踢你是提前給你一個教訓,讓你更深刻地記住這個道理。”
江修然的神情稍有緩和,“回去告訴我媽,就說我在C市還有業務,趕不回去了,讓她好好在家裏養老,別多管閑事。”
“咦?大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江修然抬眸,“說。”
“你難道不恨蔣女士嗎?要不是她,你也不會……”
“好了,”江修然厲聲打斷了江若愚的追問,“你也先管好自己,別多管閑事。”
“不想說就算了。”江若愚不耐地應下,眸中的陰霾若隱若現,“但如果你真的想要帶嫂子回本家的話,你還是瞞不了多久。”
“剩下的,我會自己和她說。”
C市的另一端,顧氏大廈的頂樓。
顧北珣不動聲色地看著手裏的文件,神情越發灼熱。
他的視線從文件剝離,鷹眸微眯,顯然對這份文件的內容極其不滿。
“這就是你調查了三天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