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珣，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放開你？憑什麼？”
“我的手我自己還不能支配了嗎？”
“你是我的人，我還不能支配你了麼？”
“你！”葉七七微怔，兩頰的紅色浪潮愈演愈烈，“我幾時承認過我是你的人了！你不要亂說話。”
顧北珣放開她的一隻手，就在葉七七以為他要還自己自由後，顧北珣又猛地摟住她的腰，讓她愈發貼近自己。溫熱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氤氳，營造出了更為濃烈的曖昧氛圍。
“這就是今日的正題，”顧北珣俯首看著她，“七七，你說，我們是什麼關係？”
他終究是問到了這個，葉七七也留存在心底已久的問題。
葉七七曾經想問，但礙於女孩子臉皮薄，還有其它多方麵的原因，他不主動提出，她也就自然悶在心裏不說。
如今他如自己意願般主動提及，倒讓葉七七不知所措了起來。
“嗯？七七，你怎麼不說話？”
葉七七眼神閃爍，眼珠左右移動。比起難堪，她更像是焦慮。
思及了許久，她才緩緩道，“應該是……朋友吧。”語氣裏還隱隱含著濃濃的不確定性。
“朋友？”顧北珣鷹眸微眯，雙眸裏帶著濃烈的審視意味，“七七，你就是這麼看待我們的關係？”
“不、不然呢？”葉七七眸光飄忽，臉龐愈發滾燙。
顧北珣本應該生氣的，而今卻態度柔和，反倒被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給逗笑了。他扯唇一笑，“七七，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該如何回答我？”
相比顧北珣的“咄咄逼人”，葉七七氣勢羸弱，像隻被主人禁錮在懷裏的貓咪。
但殊不料，貓被逼急了也會咬人。葉七七嘴巴一癟，五指握拳，重重地捶在了顧北珣的胸口，略帶怒意道，“顧北珣，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問我這個問題？”
顧北珣的笑意更甚，“所以七七的意思是，要讓我來回答了？”
“這種事情，本來就應該由你們男人來主動的好不好！”
“那好，”顧北珣愈發加重手中的力道，將葉七七緊摟入懷，鷹眸變為了水眸，含著與平日不同的柔情脈脈，“葉七七，我喜歡你。”
“什……”
“不對，說喜歡還是太單薄了，”顧北珣垂眸，搖了搖頭，“葉七七，我愛你。”
葉七七最希望能夠聽到的話，如今竟真切地從顧北珣口裏說了出來。
她全身呆滯，怔怔地凝望著顧北珣。似是極不確定地開口問詢，“顧、顧北珣，你能再說一遍嗎？”
“好。”顧北珣爽快應下，“葉七七，我顧北珣愛你，從始至終。”
“你、你——”
“七七，你明明很清楚這件事的，不是麼？”
葉七七差點就要將“是”字說出口。她的確知道顧北珣喜歡她，但她從來都不確定，像顧北珣如此尊貴的一個人，她何德何能吸引到他，又何德何能讓他愛上？
身份的差異造就了葉七七的疑慮，一路的坎坷造就了葉七七的躊躇。縱然她決定要一輩子陪著顧北珣，但她從未考慮過，她究竟要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陪在顧北珣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