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隻是我的一個普通下屬的家屬,我大可以給你一筆慰問金,把這件事爛在時光的灰燼裏,完全沒有必要再綁你來一趟。”
“然後呢?”
“然後?”奧德裏奇忍俊不禁,“然後,我自是要和你說明白,那些你還沒有弄清真相的問題。”
“比如說……翟莊純是什麼人?渺霜又是我的什麼人?”
“你!”葉七七的情緒突然被他觸發,“能不能別賣關子!你一個大男人,想說什麼!一口氣給我說清楚!”
“我身邊敢這麼和我說話的,你是第二個。”奧德裏奇的表情驀然柔和了下來,緩緩道,“而你的親生母親,許昭歌,她是第一個。”
許昭歌!這個名字,葉七七也非常清晰地在腦中記得,的的確確就是她母親的中文名。
她不免又生疑,沒好氣地道,“你和我的母親,究竟是什麼關係?”
作為一個記者,葉七七的想象力自是比別人豐富得多。此時此而,一個令她驚慌的念頭,像一株嬌嫩的花骨朵似的,在她的腦海裏悄然盛放。
隨著奧德裏奇戲謔般地開口,同時也證實了葉七七的想法。
他說,“她是我的人。”
隻有簡短的五個字,不僅在葉七七的心靈上造成慘烈的撞擊,也同時毀壞了母親在她心目中純潔無暇的形象。
這麼荒誕的話,她當然不會第一時間選擇相信。
“你在騙我?”葉七七試探般地道。
但在她的心裏,已經對奧德裏奇有些隱隱的信任。他是何等尊貴的人兒,犯不著和自己說謊。隻是葉七七自己不想去承認罷了。
“不管你信不信,這件事的確是真的。”奧德裏奇斜眸一睨,給葉七七帶來冷若冰霜的滋味,“否則,你以為以你的態度,現在還能坐在這,毫發無損地跟我說話?”
沒等葉七七接著反駁,他便自顧自地繼續說了起來。將以前那段灰暗時光的畫卷,緩緩地在葉七七麵前展開,毫無保留,盡致淋漓,卻也觸目驚心。
“當昭歌還在巴黎大學讀研究生時,我的司機無意經過那條街道,卻就在那時,我在車裏,她走在街上,秋風吹起了她的發絲和裙擺,也吹亂了我的心。”
“我從未想過,以我的閱曆,我會對一個女人一見鍾情。”
奧德裏奇的眸中猶如浩瀚的星海,承載了他數不勝數的情愫。他又看向葉七七,目光溫柔,唇邊帶笑,一字一句地道,“我那時說你很像她,就是像你的母親。你和昭歌一樣,有一雙迷人的眼睛,還有相同的純粹。你們的靈魂都是幹幹淨淨的,有著不加修飾的純潔。或許正是如此,她才能夠吸引到我。”
畢竟他從小便過著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既忙著與家族成員內鬥,又忙著掃清他登頂巔峰的障礙。他的靈魂早就被汙染的漆黑,他的靈魂血腥得臭不可聞,所以才格外渴求善良。
隻是驚鴻一瞥,便注定了他即將要為之瘋狂的未來。
“等等,”葉七七驚覺不對,“你看上了我媽,那你得多少歲啊?”
“我目前四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