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燕以歌迅速收回手，瘋狂地撲騰著雙腿，被人給直接架了出去。
他們讓她不好過，她也絕對不會讓他們好過。
隻要她活著，她急一定會加倍奉還！
“陸少......”
蘇欖壓低聲音喊了陸聖擎一聲，急忙抬手想要扶住他查看情況，卻被陸聖擎一個眼神個阻止。
很快，整個偌大的客廳裏，頓時恢複了一片死寂。
燕老還站在原地，一手艱難地撐著拐杖，一手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著。
不遠處的燕爾忽然跑了過來，一把纏住了燕老的胳膊，聲音遲緩地說道。
“爺爺不氣，爾爾心疼爺爺，爺爺不生氣......”
燕老閉眼歎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爾爾的頭，口氣裏滿是惋惜地說道，“爾爾乖，爺爺不氣。”
打小，他就知道這個孩子良善，貼心。
“爾爾，如果不是那一場禍事，爺爺相信，你一定是個良善完美的孩子。你說，如果你不傻，該多好。”
燕爾勾唇，對著燕老憨憨一笑。
心裏卻百轉千回。
爺爺是疼愛自己的，隻是這些年來，將她所托非人。
眼下，燕以歌美夢碎了，又被逼嫁給了楚洛成。
而她又......
爺爺心裏一定不好受。
有那麼一瞬間，燕爾甚至想要拋棄所有的一切，告訴爺爺所有的真相，告訴他，其實她根本就不是傻子。
“爺爺，爾爾......”
身後忽然傳來陸聖擎的聲音。
“燕老，二小姐她不是傻子。”
燕爾渾身一僵，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到頭上，讓她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他居然敢......
燕老滿臉意外地看向陸聖擎，就聽陸聖擎忽然低笑一聲，抬步走了過來。
“我的意思是說，她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傻子。這幾天她在陸宅，醫生給她做過一個很全麵的腦部檢查。”
陸聖擎說著，側頭淡淡地看了燕爾一眼，又在眾目睽睽之下，猝不及防地抬手揉了揉燕爾的腦袋，接著說。
“她的大腦發育很好，幾乎沒有任何的問題。唯一的解釋就是，她可能有過一段很大陰影的童年經曆，導致了她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所以，她不是傻子。隻要找到合適的醫生，正確疏導，她一定會和一個健全的人一樣。”
一直到說完話，男人的手才從燕爾的頭上拿開，動作自然流暢，沒有一絲的不合適。
燕爾僵硬著身體，死死地握著拳頭，心思被男人的話擾得七上八下，卻不得不死死壓著，生怕爺爺看出什麼來。
燕老的視線落在陸聖擎的手上，理解了半晌，才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陸少爺的意思是？”
他怎麼會不知道燕爾的傻是因為得了很嚴重的心理疾病。
那些年，為了她的病，他幾乎把所有的有關的醫生都請遍了，最後始終不了了之。
但是眼下，燕老困惑的，是陸聖擎對燕爾忽然而來的態度。
陸聖擎扯唇，眼底眸間都是讓人看不透的暗光洶湧。
“燕家和陸家的訂婚典禮，正常舉行。”
燕老一愣，下意識地看向燕爾。
“這......”
陸聖擎神色淩厲，沒有半分戲謔玩笑的意思。
“陸老，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晚上了我床的人是燕爾。這樣的處理方式，就毋庸置疑。”
燕老又怎麼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