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陸聖擎眉峰一緊,似乎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燕爾自嘲般輕輕一笑,隨即將下巴從男人的掌心裏移開,向後靠在床頭上。
用力閉了閉眼睛,燕爾抬手將沒喝完的雞湯放在旁邊的小桌上,用了好長時間鼓足勇氣,才緩緩地開了口。
“一年前,燕以歌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喝醉了,就把我關到房間裏,打我罵我,折磨我。我的身上有很多傷口,都被她打的出了血。”
回想起那些觸目驚心的經曆,燕爾到現在還覺得身上一陣陣的疼痛。
“後來有一次,她看到我身上的傷口滲出血。為了讓我哭,讓她看著開心,她就用手去擠我傷口。從那以後,她就養成了習慣,隻要打我,就變本加厲地擠我的傷口,直到出血。”
燕爾被威脅,恐嚇,礙於自己是傻子的身份,隻能咬碎了牙齒默默往肚子裏咽。
直到後來有一天,她想到了比燕以歌更瘋狂的事情。
“後來,燕以歌每次走了之後,我都親自把傷口裏的血擠出來,放在一個袋子裏。”
燕爾的口氣很輕,淡淡的,似乎在說別人家的事情。
可陸聖擎不是傻子,他聽得出來女孩口氣裏的絕望和咬牙切齒。
“因為我知道,將來的某一天,我一定會徹底反擊。隻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我一定會用這些血,狠狠讓燕以歌摔跟頭,甚至再也不能翻身。”
男人定定地看著燕爾,冷眸中盡是燕爾看不懂的複雜情緒,片刻,淡淡地問了句。
“既然如此,為什麼會一直帶著?”
燕爾輕輕咬了咬唇。
“這是我的習慣。因為怕燕以歌發現,所以每次隻要我出門,我就一直帶著。”燕爾說著,聲音也越來越小,“匕首是我用來防身的,那個......”
如果不是遇到了突發情況,覺得陸聖擎遇到了危險,她是斷然不會上前,將那些血貢獻出來的。
空氣裏一陣長長的沉默。
片刻,陸聖擎微微彎腰,抬手流連在燕爾細致的肌膚上,冷不丁地問了句。
“疼嗎?”
燕爾一愣,意識到問的是什麼之後,忽然間有些意外地抬頭看他,在看到那一汪平靜幽深的眸子之後,燕爾忽然就有些自嘲地笑了。
她早就知道的。
一向冷血無情的陸聖擎,怎麼可能會有憐憫甚至同情別人的時候?
“不疼。習慣了,自然就好了。”
況且,她還有一個無敵神通的“戰友”,每次自己被弄得一身傷痕觸目驚心的時候,總是有無數種辦法,將自己的傷口,用最快的速度,在最短的時間裏複原。
下巴上又是一緊,燕爾抬起頭,就見男人附身靠了過來,深眸靜靜地鎖住她的眼睛,眼睛裏透著絲絲淩厲的光芒。
“以後,不可以再讓別人,用這樣的方式傷害你,懂嗎?”
燕爾一怔,腦袋裏像是頃刻間短路似的,愣愣地看著男人,一臉的不知所措。
這男人怎麼了?
突然間對自己說這種話,又是什麼意思?
燕爾一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裏頭似乎正“撲通,撲通”跳得厲害。明知道男人可能是一時心血來潮的憐憫,甚至是戲弄,心頭還是莫名地熱了熱。
下一秒,就聽到男人在自己的耳邊低聲說。
“燕爾,你是我的太太,再讓燕以歌對你做這種事,我會很沒麵子。”
男人說完,忽然間猝不及防地壓了下來,精壯的身體瞬間將燕爾死死地抵在了身下。一邊低頭啃咬她脖頸上細致的肌膚,大手一邊利落地褪著她的衣服。
那些火熱敏感的記憶,頃刻間竄過燕爾的腦海,讓她的身體不由得戰栗了起來。
“陸聖擎,你個人渣!你到底要幹嘛?”
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這男人怎麼忽然間就發x情?
男人低低的笑聲,忽然間在她的耳邊響了起來。
“陸太太沒看到嗎?為了感謝你今晚犧牲掉自己的血袋救了我,我決定對你進行肉體補償。”
燕爾:“......”
不管是在男女力量的懸殊上,還是在情事的技巧上,生澀的燕爾從來就不是陸聖擎的對手,不過一會兒,她就喘息著戰栗了起來。
“陸聖擎,你特麼就是個衣冠禽獸......”
衣服散落了滿地,燕爾連自己是什麼時候被脫光的都不知道。
燈光下,男人精壯的身體,強而有力的腹肌,和清晰可見的人魚線,一點點地迸進了她的眼睛。她隻覺得身體和臉頰發燙,抬手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下一秒,男人強勢地分開她的雙腿,狠狠地擠了進去。
“嗯......”
兩個人同時悶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