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爾麵對麵,被男人近乎強勢地壓了下去,狠狠地坐了下去。
“嗯......”
更為深刻飽滿的動作,讓燕爾不由得悶哼出聲,一邊痛苦地申銀出聲,一邊抬手緊緊地攀住男人的肩頭,無助地跟隨著他的動作。
“陸聖擎,你個衣冠禽獸......”
男人將她逼到更為瘋狂的極致裏,一邊扣住她的腰身,一手卡主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向浴缸的一側,沙啞著在她耳邊低聲說道。
“爾爾,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燕爾動情地睜開眼睛。
正對麵的鏡子裏,女孩一絲不掛,烏黑的長發被打濕,緊緊地貼在她雪白的背上。而此刻的她,正麵色潮紅,身前身後一片雪白地俯在男人身上,忘情不已。
燕爾猛地扭開視線。
她甚至不敢相信,這樣放蕩,在男人的身上動情不已的女人,居然會是她自己!
心裏又是羞又是惱,燕爾忍不住低下頭去,朝著男人的肩頭,張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陸聖擎,你不要臉!”
結果換來的,是男人更加變本加厲的動作,和一整夜無休止的索要。
結束的時候,燕爾累的連眼睛都睜不開,腳趾頭都動不了了。
隻知道有人用溫熱的水,正在給自己清洗身體,她累的實在沒力氣了,明明想拒絕的,但就是抬不起手來。
以至於到後來是如何回到臥室的,就壓根不知道了。
昏昏沉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那種宿醉加上放縱過後,在身體上瘋狂發放大感覺,幾乎差點讓燕爾死在床上起不來。
她捶著自己一陣陣發疼的腦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四下環顧了周圍,在看到滿地的狼藉,和滿床的狼藉之後,整個人都僵了僵。
最後發生的事情,她有印象,隻是不知道,他們折騰的這麼瘋狂。
燕爾著實沒想到,自己原本是打算等到陸聖擎,然後給他離婚協議書的,結果最後,兩個人吵著鬧著,互相傷害著,居然滾到了床上,還一整夜。
等等!
燕爾正想著,忽然抬起頭,猛地瞪大了眼睛。
離婚協議書呢?!
燕爾猛地掀開被子下床,赤著腳一路本在房間各處搜尋查看了起來。可是半晌,除了散落滿地的零食大袋子和空了的啤酒瓶子,她什麼都沒找到。
燕爾有些失魂落魄地垂手坐在床尾,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那種縱欲過度之後的腥甜氣息,似乎還沒散去。
她的身體上,還殘留著男人留下來熟悉的氣息,和那些未退的快樂的餘韻。可她卻是一陣陣地頭腦發脹,腦海裏始終盤旋著一個問題。
那份她簽過字的離婚協議書,那個男人到底有沒有拿走?
如果拿走了,是不是已經簽了字?
冷不丁的,她無意中抬眼,視線落在自己放在角落處,昨晚從商場提回來的袋子上,忽然竄起來,一陣風似的衝了過去。
打開袋子,她將裏頭獨立包裝精致的盒子拿出來,打開看看,又無聲地放了回去,嘴角又自嘲地勾起一抹冷笑。
他一連好幾次救了自己,她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一直清楚。
在她看來,兩枚小小的袖口,可能是她表達心意的方式。可她想起自己在他那些朋友心裏的定位,和他含糊不清的態度。
忽然間就放棄了。
一個沒有心的人,她能期待什麼?
末了,燕爾又低頭在一個紙袋子裏一陣亂扒,終於將一個塑料袋子拎了出來。
不是別的。
正是自己偷偷從藥店買來的避孕藥。
從盛州到橙州,她一直貼身放著。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知道在一場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交易裏,兩個人之間,最大的麻煩,就是忽然冒出一個孩子來。
她不想冒險,也不敢。
從盒子裏摳出一顆,燕爾仰起臉填進嘴巴裏,就這麼幹巴巴地咽了下去。
她和陸聖擎之間有過很多次,但這是唯一一次,她有機會隨身攜帶避孕藥。之前的那些次,她沒吃過,也不知道,自己的運氣會有多好。
況且,她的假期來的一向不準,她根本沒法拿捏。
一切,都隻能聽天由命。
洗了個澡收拾妥當,燕爾在房間裏窩了好一陣子,才拉開大門走了出去。見四下無人,又覺得心裏煩悶,不由得朝著外頭的花園走了過去。
而另一邊,陸聖擎一個上午都呆在書房,直到將蘇欖發來的文件處理完畢,才拉開門,走了出來。
客廳裏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一絲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