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致命般的寒意,頃刻間侵入了燕爾的五髒六腑,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幾乎是一抬眼的瞬間,她就看到了男人那雙可怕的眼睛。
冷漠。
陰毒。
寒冷。
帶著暴戾的憤然。
燕爾下意識地張開嘴巴,還沒發聲,整個人就被陸聖擎狠狠地提了起來。他像是逮到一隻完全不起眼的寵物一般,輕鬆地拎著她,大步往正對麵的方向走。
燕爾撲騰著雙腿和雙手,發出尖銳和恐慌的叫聲。
“陸聖擎,你要帶我去哪兒?你要幹嘛?”
沒人回答她。
那一刻,燕爾唯一感受清晰的,就是寒冷,驚恐,和對未知的恐懼。
掙紮中,順滑的長發掙脫帽子的束縛,帽子掉在地上,長發散落下來,像是一根根滑膩的水草一般,從男人青筋凸起的手背上,一路落向地麵。
走廊裏有很多人,來來往往間,甚至有人駐足停了下來,冷眼看著燕爾被男人用這樣近乎羞辱的方式牽製著。
但看到陸聖擎那張可怕的臉,沒人敢上前來。
燕爾的醫生開完單子推開門出來,就見燕爾被人牽製著,不由得皺眉,猛地上前幾步。
“燕小姐,你......”
走了幾步,卻被身後穿著白大褂的院長一把拉住,衝著中年女醫生輕輕地搖了搖頭。
“即便你是她的主治醫生,這也不是你可以解決的問題。那是陸少,是我們醫院的董事。他們的事情,我們不適合插手。”
女醫生有些不放心。
“可是,她的身體.......”
“你盡管做好準備,其他的事情,我相信陸少會關起門來解決的。”
話音落。
嘭。
走廊盡頭的一處大門被用力踢開,又發出沉重的聲響,重重關上。
看熱鬧的人不由得抬眼,門上頭“手術室”幾個字赫然出現。
伴隨著背上一陣陣劇烈的疼痛,燕爾的身體剛落地,就被男人再度狠狠地扯了過去,近乎野蠻地狠狠地按在了一側的牆壁上。
男人的抬手卡主燕爾的下巴,骨節上“哢哢”作響,男人的聲音咬牙切齒地響了起來。
“燕爾,誰給你的膽子,敢擅自拿掉我的孩子?!”
燕爾頃刻間像是被定在砧板閃的魚,全身上下的每個神經都在抗爭,但就是掙脫不了。她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膛劇烈地起伏。
“陸聖擎,你何必自欺欺人。這個孩子,根本就不適合存在,不是嗎?”
她沒告訴他,她已經做過一次檢查,甚至已經知道這個肚子裏的這個已經死了。但在潛意識裏,她是痛恨的。
她痛恨陸聖擎為什麼沒有一早就告訴他實情。
如今,如今不僅要讓她獨自承受一個人做決定甚至承擔後果的痛苦,甚至還口口聲聲指責她,甚至憤怒她怨懟她。
“我是孩子的母親,我有權利選擇讓他留下還是離開。陸聖擎,我們是交易夫妻,沒人規定,我應該給你生孩子!”
那隻卡在她下巴上的手忽然改變方向,狠狠地卡上了燕爾的脖子,越發用力。那雙眼睛裏碎冰一般的視線,狠狠地砸在燕爾的心髒上。
“燕爾,我隻接受結果,從來不看如果。!”
脖子上一鬆,嘴巴甚至肺裏,忽然間湧入大股大股的新鮮空氣,讓她瞬間激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
她抬手拍著胸口,一張因為窒息被憋到通紅的臉抬起來,腦海裏壓根沒明白陸聖擎那句話的意思,就見男人抬起修長的手指,動作優雅地解著自己的扣子。
她陡然間瞪大了雙眼,腦子裏像是悶雷過境一般,什麼都思考不了。
“陸聖擎,你想幹嘛?!”
一股不好的預感,忽然從心頭竄起,讓燕爾下意識地揪住胸口,整個人都不由得哆嗦顫抖了起來。
卻見男人的最佳勾起一抹冰冷詭異的弧度,眉宇間的冷意,像是鋒利的冷刃。
“幹嘛?當然和你做一次!既然我的陸太太這麼不想要這個孩子,何必麻煩別人?我就可以成全你!”
燕爾雙腿一軟,整個人順著牆壁往下滑去。
陸聖擎已經車開自己的領帶,解開了自己襯衫的扣子,長手一伸,瞬間將燕爾整個人撈了起來,一把扔到了不遠處的手術床上。
燕爾的背部狠狠地撞在床上,身體順著床體光滑的表麵往下滑。
燕爾顫巍巍地抬手攀住床邊,掙紮著就要站起來。
下一秒,卻被男人輕易地扣住了腳踝,狠狠地扯了回去,整個過程,陸聖擎都顯得平靜又從容。
扯開燕爾的衣服,拉下她身體的屏障,附身狠狠地壓了過去。
燕爾瞪著眼睛,死死地瞪著將自己一點點扒光幹淨的男人,眼淚瞬間忍不住流了下來。她一直在發抖,唇齒間都是絕望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