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就做。
結果燕爾一伸手,摸到手冰冷的空氣,神色頓時一僵。
她忘了,陸聖擎離開的時候,帶走了她的手機。
未來一個月的時間,她都會保持著一種和外界徹底失去聯係的狀態,直到陸聖擎脫口。
燕爾心裏頓時一陣陣無力,不由得抬手狠狠地捶了下身邊的枕頭。
混蛋!
變態!
人渣!
走廊上忽然傳來很近的腳步聲,緊接著,蘇欖抬手敲門,溫和的聲音跟著響了起來。
“太太,我是蘇欖,我進來了。”
病房大門跟著就開了。
燕爾心裏一陣欣喜,忍不住掀開被子,等蘇欖到了跟前,一把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蘇欖,有件事情,你一定要......”
她和蘇欖打過交道,她相信有些屬於自己的私密的事情,她是一定會幫忙的!
結果話沒說完,蘇欖就抬手拍了拍她的手,點頭道。
“太太,你放心,我幫。”
燕爾一愣。
難道蘇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還沒說項鏈的事情,她就知道了?
還沒反應過來,蘇欖已經將燕爾扶回了床上,抬頭衝著外頭走廊上喊了聲。
“把人帶過來。”
話音落,又是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封睿躺在擔架上,被幾個男人抬了過來。
到了病房門口,幾個男人停了下來。
和之前不同,封睿穿著藍白細格子的病號服,臉上額頭上貼著紗布,一條腿上打著石膏。臉上沒有被紗布遮蓋的地方,還有不同程度的淤痕。
一路上,封睿都在哼哼唧唧,幾個男人停下之後,他才大爺似的伸出手,借助幾個男人手上的力量,慢慢地坐了起來。
燕爾見到人,下意識的地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一路衝到病房門邊的時候,一把被身後的蘇欖拉住了手。
“太太,就到這兒吧。”
蘇欖看了眼門外和門內隔開的門框,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已經是陸少能做的最大讓步了,你朋友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這麼說吧。”
言下之意,已經表達的很清楚。
不許再和封睿有任何的肢體接觸!
不然,封睿的下場,會更慘。
蘇欖說完,抬手拍了拍燕爾的肩頭,抬手示意幾個男人,離開門口,走到更遠的地方,給兩個人留下了足夠說話的空間。
燕爾見封睿除了骨折,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不由得鬆了口氣。往年一步,頓時紅了眼睛。
“封睿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封睿見她馬上要哭的樣子,急忙坐直了身體,伸手想要給她擦眼淚,想到自己身上的傷,和陸聖擎那雙陰寒至極的眼睛,到底是很沒種地收了回來。
“我這不好好的嗎?燕二,你不要一見我就哭喪,想我早死嗎?”
燕爾瞪了他一眼,吸了吸鼻子,“你的嘴巴真的很臭。”
“人嘴不臭,什麼最臭?”
封睿忽然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不讓進病房,不讓和燕爾有肢體接觸,他就一條腿耷拉著,一邊將另一條腿盤起來。
“不過說真的,你家那男人那麼暴力,你又這麼不聽話,他平時沒少家暴你吧?”
燕爾聽完,輕輕地搖了搖頭,又跟著紅了紅臉。
“他不會家暴。”
如果一定說有的話,陸聖擎對自己最暴力的懲罰方式,恐怕就是在床上了。每一次她惹他生氣,她都會在床上被整的很慘。
封睿是過來人,知道燕爾臉上那一抹紅意,是什麼意思。當即臉色一僵,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繼續挑眉說道。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當初是誰不聽我的建議的?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們假結婚,你照樣可以脫離燕家,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非要舍近求遠。”
燕爾卻很堅持地搖了搖頭。
“你不懂。”
她不想拖封睿下水。
越是親近的人,她越是不想讓他因為自己遇到任何一絲不好的事情。
更何況,她怎麼能用封睿的一次婚姻,來滿足自己?
她做不到。
每每燕爾這麼回答,封睿都會對她嗤之以鼻。
“我是不懂。你們家那個陸先生,到底有什麼好的?丫的你隻不過生個病,出去跟我吃個飯而已。居然就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
話說到一半,封睿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
小病,燕爾會一直住在醫院裏?
封睿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你丫說實話,你到底怎麼了?”
燕爾的臉色立刻白了幾分,知道再也瞞不住封睿了,隻能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