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板,燕爾低低的有些難受的聲音,輕輕地傳了出來。
“陸聖擎,你是狗嗎?輕點......”
秦子衿臉色一白。
接著,就是陸聖擎暗沉沙啞的聲音。
“傻爾爾,用力才會快樂,知道嗎......”
“走開啦......”
同一時間,一直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忽然“嗡”的振動了下,秦子衿鬆開抖著的拳頭點開,發現是一條來自越擎朗的短信。
“你比我清楚阿擎的脾氣,別做傻事。如果你想在今晚親手葬送掉你們多年的感情,你一定會後悔的。”
越擎朗一直如此,似乎永遠比秦子衿自己還了解她。即使沒有一直跟著,也料定了秦子衿一定會來陸宅,發泄不甘心。
秦子衿低頭看著手機上的短信,緊握的拳頭一直在收緊收緊,片刻,咬牙切齒般恨恨地看了眼跟前的緊閉的大門,陡然鬆開了拳頭。
越擎朗至少有一點,說的是對的。
她差一點,就親手葬送掉了自己在陸聖擎麵前所有的機會。
眼中的瘋狂漸漸退去,秦子衿往後退開一步,微微眯著眼睛,盯著麵前那扇門,聽著耳邊男女混在在一起異常曖昧動情的聲音。
半晌,勾唇冷笑了出來。
她燕爾有什麼能耐?
不過就是陸聖擎憑借著身體裏一股男人對女人的新鮮勁頭,和她睡過了罷了。
她不介意。
陸聖擎可以和很多很多女人睡。
但她秦子衿要的,是最後將身和心都放在她在這裏的結局。
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付出多少代價,她秦子衿,一定會得到這個自己夢寐以求了很多年的男人,一定要!
想著,秦子衿忽然無所謂地轉身,頃刻間恢複了那個步伐優雅,舉止從容的秦子衿,下了樓,轉身朝著大門口走去。
嘭。
大門打開又關上,發出一聲沉重的巨響。
沒過片刻,林媽披著衣服從臥室裏出來,幾乎親眼見到了秦子衿臉上所有的情緒變化,從憤怒到失控,又到最後的冷靜。
不過用了幾分鍾的時間。
林媽哆嗦著身體,一想到秦子衿臨走前臉上那一抹詭異的笑容,就覺得頭皮一陣陣發麻。
“哎喲,真是個可怕的女人。還是我們家太太好,簡單,最合適少爺不過了。”
隻是,這再可怕的女人,也抵不過一個可怕的男人。尤其,還是一個在背地裏壓根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的男人。
秦子衿出了陸宅大門,就直接和越擎朗聯係了,結果越擎朗早就在回去橙州的高速上了,她隻能自己回去。
幾乎是她開著車子到達高速入口處的第一時間,車子就被人直接扣下了。
“對不起秦小姐,你開的這輛車子,是我們陸氏的專用車。公司有規定,不管是什麼人,在盛州市可以隨意開,但開出盛州,就不行。”
來人是陸氏的工作人員,深更半夜,似乎早就等她多時了。
秦子衿眉頭直接皺成了一團。
“你在說什麼屁話?我怎麼不知道陸氏時候有這樣的規矩?”
“抱歉秦小姐,是今天開始的。”
“......我是陸聖擎多年的好朋友,我給他打電話......”
“秦小姐,我勸您有時間,不如下車直接去坐高鐵。我剛才打過陸少的電話,他說自己在忙,已經關機了。”
秦子衿氣得臉色煞白,眉骨都在激烈地“突突突”跳個不停。
最後沒辦法,隻好把車子還給了來人。
深更半夜,秦子衿在路邊攔了好久的車子,都沒有成功,等她回過頭來,想要讓那個所謂的陸氏的工作人員送自己一程的時候,男人直接開著車走了。
秦子衿氣得想吐血。
她知道這件事情很可能和陸聖擎有關係,但在潛意識裏,她一直在強調自己對陸聖擎的重要性,拒絕承認。
最後,她不得不脫了自己的恨天高,沿著高速路走了好久,直到腳上都磨出了血,她才走到公路邊,好不容易攔了輛車。
結果到了高鐵站,掏出錢包想要買票的時候,發現自己一個小時前還在錢夾裏的身份證,不見了。
秦子衿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越擎朗甚至還沒到橙州,陸聖擎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這會兒,她壓根就找不到一個可以幫自己的人。
最後,還是身邊有人好心地提醒她,可以去坐汽車,一樣可以回到橙州。
她不得不去了汽車站。
這次好不容易買了票上了車,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汽車卻忽然發生了故障,沒法再繼續往前了。
一車子的人,被逼下了車,直接在冷颼颼的後半夜站在路邊,一直等到了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