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埋頭在燕爾雙腿間的男人猛地抬頭,一把抬手握住了燕爾的手腕,雙眼一眯,眼光不悅的神色頃刻間跳躍了出來。
“在發什麼瘋?”
“你才是個瘋子——”
燕爾咬牙切齒地還擊,用力了好幾次,一隻手非但沒有收回來,反而被握得更緊,情急之下,猛地一抬腿。
“陸聖擎你個不要臉,你快放開我!”
連她睡著的時候,都這麼迫不及待,這個人渣到底是有多缺女人?!
結果男人一鬆手,又反手一扣,燕爾的手被鬆開,一條腿卻被男人的大手結結實實地握住了。將她老老實實地按在床上,男人眉眼一挑。
“你以為我在做什麼?”
燕爾死死地瞪著他。
因為憤怒,和源源不斷的羞憤,她的一張臉都像是滴了血一般紅,一片滾燙。
男人卻笑了。
他將自己一手裏的東西扔到床上,一手強製性地分開燕爾的雙腿,用自己的手指沾了些冰涼的膏體,緩緩地探入了燕爾體內。
燕爾猝不及防,一聲細碎的申銀瞬間從唇邊溢了出來。
“嗯......”
隻是,當她忽然明白男人在做什麼之後,臉頰上頓時如同紅霞在飛,滾燙如同開水一般。身體崩緊,雙手下意識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單,動也不敢動。
他是在給她上藥?
所以,並不是對自己......
陸聖擎一邊慢條斯理地動作,一邊抬頭,瞥見燕爾一臉的嫣紅,不由得勾勾唇,故意挑眉問道。
“怎麼?看到事實之後,我的陸太太,很失望?”
燕爾垂著眼,死死地咬著唇,尷尬和羞憤得,恨不得當時就找個地方鑽進去!
“你......你住手!”她沒什麼威懾力地說道,繼而抬手就去推男人的手,試圖從他手裏拿過藥膏,“我我自己可以來。”
那種冰涼藥膏鑽入體內帶來的清涼如同薄荷般的感覺,確實讓她雙腿間的火辣疼痛緩解了不少,但也讓她整個人焦灼了幾分。
丟死人了。
又是羞。
又是惱。
男人卻輕而易舉地拂開了她的手,轉眼就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微微嚴肅地說道。
“別動。”
燕爾的手僵在半空。
還沒收回來,就聽到男人用異常冷靜平淡的口吻說道。
“我做的,自然要有我來善後。”
燕爾:“......”
不知道這樣漫長煎熬的時光到底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收回了手,起身將熬膏放在床頭。轉身的時候,拉過一旁的棉被蓋在了燕爾身上。
見燕爾依然一副戒備的眼神看著自己,陸聖擎微微皺眉,繼而了然地說道。
“放心,傷好之前,我不會再碰你。”說著話,高大的身體忽然靠了過來,一臉曖昧地盯著燕爾嫣紅的小臉,低聲說。
“除非......是陸太太你自己需要。”
“你!”
燕爾下意識地抬手,想打人,卻被男人一把握住手腕。
“爾爾,打人這個習慣可不好。因為像我這樣的男人,不對女人還手。但是懲罰你的方式,永遠隻有一個,你未必一直承受的了。”
男人說完,轉身打算去洗手。
走到一半,身後的燕爾忽然開了口。
“陸聖擎。”
燕爾咬著唇,雙手用力地揪住身上的被單,定定地看著男人挺闊的背影。一瞬間,心酸襲上心頭,她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似的靠在床頭。
“你放了我,好不好?”
她到底隻是一個凡人。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意。
以前,她還會因為他的所作所為,猜測自己在他心裏的位置,分量,覺得隻要自己努力,她就能看到這個男人的回應。
可是現在,在和這個男人的糾纏裏,她幾乎耗掉了自己所有的勇氣。
現在,她退縮了。
“這場婚姻,我不想繼續了,我們結束交易好不好?我放過你,你也放過我。不管你想要去找你心頭的白月光,還是想要跟你的秦子衿你儂我儂,你都隨意。”
燕爾說著說著,沒來由地覺得心頭苦澀難填。
這一場交易裏,隻有她,付出的代價慘重。
“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替身,也不想做你在感情裏的備胎。甚至是.......床伴。”
她不是孩子,覺得疼,給一顆糖,就可以撫平。
來來往往,她就怕了。
男人往前的腳步一頓,卻沒回頭。
隻是一瞬間,四周寒流般的空氣,似乎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周身都是滿滿的冷意。
“燕爾,是不是我說過的話,你都忘了?”男人的眉眼間都是平靜的神色,口氣卻多了幾分冷意,“你沒有說不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