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瞬間圍了過來,不給燕爾任何反抗的機會,七手八腳把她抬了起來,一邊在廢墟上顛簸著,朝著外頭走。
“放開——”
“別碰我,你們這些混蛋,快放開我!”
燕爾的雙手和雙腳分別被人抬著扯著,她壓根動彈不得,行走掙紮間,隻看到一道道從自己的眼前劃過的手電筒的光束。
沒人聽她的話。
更沒人在意她的反應。
她的罵聲尖叫聲,和不斷的抗議聲,在夜晚的街道上很是響亮。但靜靜的街上,沒人出來,或者說,是沒人敢出來。
幾個男人一邊往不知名的地走,一邊很是惡意地晃動著她的身體。
燕爾仰躺著,隻覺得自己的身體一陣陣顛簸,胃裏翻江倒海似的,惡心極了。
不知道就這樣走了多久,幾個男人停了下來。
為首的打開門,隻聽見“咣當”一聲,一股強烈的冷氣,忽然間從某個地方呼嘯著衝了出來。
“好了,燕小姐,進去吧,裏頭這個溫度,在這種天氣,可是最解暑的。哈哈哈......”
幾個男人同時笑了出來,接著手一抬,直直地將燕爾扔了出來。
撲通。
燕爾被扔在地上同時,大門瞬間關上。
嘭。
整個偌大的空間裏,都是浮起的白霧,牆壁上都還覆著一層厚厚的白霜。不遠處的牆邊,堆滿了大大小小成堆的飲料和蔬菜。
村裏的冷窖雖然不必城市裏冷庫,但卻依然冷得嚇人,即使是在這樣炎熱的夏季,也帶著絲絲要人命的冷意。
而此刻,大股大股的冷氣,正肆無忌憚地鑽進燕爾的身體裏,肌膚裏,毛孔裏,甚至是她極度無力的四肢百骸裏。
燕爾還維持著趴在地上沒有動的姿勢,好久都沒動。
男兒人將她像是丟布袋一般扔了進來,她的背部和身體,幾乎是沒有任何緩衝力地,狠狠和堅硬地地板撞在了一起。
她隻覺得四肢都是清晰的悶疼,胸腔裏似乎膠黏著一股氣息,無論她如何努力,都走不開似的,讓她無力喘息。
她咬著牙,雙手用力地撐在地麵上,試了好幾次,又再度重重地摔了下去。
她站不起來。
四周,源源不斷的冷意,無聲無息在時間的流逝裏,編織成一張巨大的網,朝著她覆蓋而來,一點點將她吞噬其中。
她好冷。
身體的溫度越來越低,從肢體,慢慢侵蝕到了大腦,讓她連最基本的的思考能力都沒有了。燕爾抱著自己,將整個身體緊緊地蜷縮起來,試圖給自己帶來些溫度。
可一切並沒有緩解。
迷迷糊糊中,燕爾有些可悲地想著。
她努力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有機會,用一個正常人的身份恢複自由。卻萬萬沒想到,她人生的終結,會是在這個小小的冷窖裏。
她不斷地抖著身體,睜著眼睛艱難地看著大門緊閉的方向,眼睛漸漸地濕潤了起來。
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
她探手,哆嗦著摸向自己的口袋,將一直裝在裏頭沒了電的手機掏了出來,緊緊地護在胸口。
神奇地,胸口居然有了一絲絲的溫度。
她張張嘴巴,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了,隻能無力地用嘴型喊著三個字。
陸聖擎......
我們是不是,要永別了?
真可惜,我還沒跟你折騰夠啊......
約莫半個小時過後。
冷窖外不遠處的地方,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一路說著話,從不遠處的黑暗裏相繼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似乎還在討論著。
“我說,一會兒你們都悠著點,千萬可別到時候擦槍走火了。”
“知道知道。再怎樣,她也是盛州燕家的小姐,萬一到時候咱們真的把她那個了,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明白是最好。老大說了,讓她在裏頭待上差不多大半個小時,她渾身發冷,意識也是最薄弱的時候。我們到時候隻需要做做樣子,撕了她的衣服,把她脫光,隨手摸一摸,她就招架不住,自己投降了。”
話音落,幾個男人立刻淫笑起來。
“隨手摸一摸?你小子可是拉倒吧,我就怕到時候你控製不住忽然有了反應,無處發泄可怎麼辦?”
“哈哈哈——”
幾個男人一邊說著,一邊調笑著,往冷窖的方向走去。
殊不知身後不遠處,幾個同樣人高馬大,動作迅速的男人,正從身後的黑暗裏一路快步追來,在他們大笑著最放鬆的時候,猛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