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頓了頓,話說的多了,咽了咽口水,又再度很是自豪地說道。
那就是,但凡是主動送上門來的,隻要沈爺看得上,就能成全她,做了咱們爺的女人。至於方式方法,全憑姑娘們自己的腦袋。”
男人說著,視線淩厲地掃了過來。
“但隻有一點。就是一旦進來被看上的,就別想再出去!”
男人剛說完,一直禁錮著燕爾的男人忽然抬手,重重地拍在了跟前的桌子上,攬著燕爾的手狠狠用力,冷聲道。
“所以小妞兒,還要繼續演戲裝下去嗎?你可別特麼告訴我,你從樓下跑到樓上來,隻是為了找錯房間。”
一時間,四周再度哄笑起來。
燕爾整個人一直在顫抖,被男人用力按住的腰身處,似乎正有源源不斷的冷意,正伴隨著自己激烈的心跳聲,散發出來。
她掉進了秦子衿的坑裏,或者說是秦家人的坑裏。
如今想要從這裏脫身,怕是一件難如登天的事情了。
她咬著牙閉上眼睛,聽著四周那些男人的淫笑聲,在心裏一遍遍地告訴自己。
冷靜。
冷靜。
一定要冷靜下來。
隻要她能夠爭取到更多的時間,陸聖擎一旦發現她不見了聯係不上,就一定能在第一時間裏找到她。
燕爾甚至不知道。
自己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陸聖擎的信任,已經成了潛意識裏的一種習慣。
但是眼下,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辦法了。
深呼吸幾口氣,燕爾猛地張開了眼睛,低頭看著死死按住自己的男人,沒有諂媚奉承,隻有麵不改色。
“既然被你看穿了,那我就沒什麼好狡辯的了。”
她故意擺出一副和包廂裏所有女人的都不一樣的姿態,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再度說道。
“沈爺,我就是想要做你的女人,所以才想出了這樣的辦法來接近你。你願意要我嗎?”
這樣精致的麵容,淺淡的妝容,配上從眼睛裏散發出一抹更為動人的倔強,和沈爺以往見過的那些上來就撲他奉承他的女人都不一樣。
當下,這個三十多歲,一臉疤痕的男人,不免有些心神蕩漾。
“為什麼不要?如此特別的投懷送抱,爺我要是不好好享受,豈不是對不起你?”
說完一把按住燕爾的腰身,直接貼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嘴角勾著一抹陰險猥瑣的笑容,視線在在場的男人們身上掃了一圈。
“哥幾個,說對不對?”
周圍的男人忽然間哄堂大笑起來。
燕爾忍著心裏一陣陣翻湧上來的惡心,垂著眼,努力藏起自己的情緒,別扭地說道。
“沈爺,我不喜歡這麼多人在在場......
男人們再度笑了起來,有人甚至直接扔了手裏的牌,起身攬著身邊的女人,歪歪扭扭地往外走。
“成了哥幾個,沈爺今晚怕是要阿和這妞兒床上大戰三百回合。咱們還是各回各家,各睡各妞兒吧?”
“還有啊,今晚兒沈爺房裏不管折騰出什麼樣動靜來,大家可都不許跑來偷聽。”
“哈哈哈哈——”
所有人的都哄笑著散了。
偌大嗆人的房間裏,隻剩下燕爾和沈爺。
燕爾正想著要如何脫身,下巴忽然被男人一把捏了起來,她當即對上了一雙陰毒的眼睛。
“愛慕我?”
男人盯著燕爾的麵容瞧了半晌,很是滿意地勾了勾唇。
“小模樣長得倒是不錯,很對爺的胃口。”
燕爾想著剛才那些姑娘的樣子,學著軟軟的喊了聲。
“沈爺......”
她以為,至少男人會因此放鬆警惕。
結果話音剛落,男人忽然一把扯住她,將她直接按到了圓桌前,手一抬,直接拎著一個酒瓶,重重地摔到燕爾跟前。
“到了我這兒的規矩,知道吧?這瓶幹了,我就收了你!”
燕爾渾身一僵。
她低頭盯著那瓶酒度數可不低的白酒,好半晌沒動。
沈爺見她沒動,原本就猙獰的麵孔,像是忽然間被寒霜打了一般,覆上了一層淺薄的冷意,眼中戾氣更盛。
“怎麼,不願意?知道忤逆我的下場嗎?”
燕爾放在身前膝蓋上的手握成拳頭,一直死死地,死死地攥著。
天知道,她這一刻,到底用了多大的膽量和勇氣,才敢忽然嗤笑一聲,轉頭看向沈爺,滿是嘲弄地說道。
“考驗和欺負女人的人,都不是好男人。”
她說著,忽然抬手握住酒瓶子,學著男人的樣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