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隔著淺薄的布料,身體卻依然被撐開的感覺,像是一陣強烈的電流一般,頃刻間遊遍燕爾的四肢百骸,讓她不由得弓起身體,雙手用力地揪住身下的沙發。
男人就西裝革履地坐在她的身邊,動作和眼神逼迫著讓她死死地閉著眼睛,咬著唇,生怕自己會發一絲異常的聲音。
她的身體在起伏。
急促的呼吸聲裏夾雜著的,都是封睿鍥而不舍堅持拍門的聲音。
燕爾直覺得自己的腦海裏一陣陣電流閃過,讓她忘了羞辱和惱怒,整個身體都伴隨著男人的手,一步步地攀上高峰。
整個過程,並不長。
可燕爾卻生生覺得自己像是坐了一次過山車,在半空中時高時低,起伏不定。
直到,她情難自禁地繃直了身體,被男人狠狠的送上了極致的高峰。
身體在經過極致之後,她忽然間喪失了所有的力氣,整個身體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一軟,徹底癱在了身下的沙發上。
他沒有徹底得到她,和她行男女之間極致的親密之事。
可此刻的燕爾,該感受都感受到了,這會兒,臉上和身上像是水洗了一遍,全都是極致過後的餘韻感覺。
燕爾嫣紅的眼睛,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苦之意,但也隻是瞬間,就消失不見。
她喘息著坐了起來,二話不說,甩手朝著男人的俊臉招呼了過去。
啪。
男人猝不及防,整個半邊側臉頓時留下了一排清晰的五指印。
燕爾的胸膛還在上下起伏,不知道是剛才的一切還沒平複,還是被激烈地憤怒填滿了身體。她紅著眼睛,眼睛裏像是燃這一團火。
“陸聖擎,如今的我,在你的眼睛裏到底算什麼?Ji女?還是你隨時隨地都可以上的床伴?”
而此刻,門外屬於封睿的砸門聲,顯然已經變成了背景。
男人的眼睛裏一片寒潭,周身那股淩冽又灰暗的氣場,沒人能看得透。半晌,他眯著眼睛逼近燕爾,盯著她臉上愉悅過後的一片緋紅。
“你的意思是,你剛才並沒有經曆高x?”
燕爾“騰”的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手死死地握成拳頭,整個身體,在巨大的憤怒之下,劇烈地顫抖著。
她想說什麼,最終也隻是憤然地轉過身,朝著客廳大門走去。
沒走幾步,身後響起陸聖擎幽幽不含情緒的聲音。
“你確定,你要這幅樣子去見他?”
但凡是經曆過男女情事的人,隻要一眼,就不能看出燕爾在這之前經經曆過什麼。
至於陸聖擎是不是故意,大約隻有他自己才知道。
燕爾往前走的步子一頓,腦海裏電光火石間,忽然閃過一個清明的念頭。她猛地轉過身,雙眼像是刀子一般狠狠地剜割著沙發上的陸聖擎。
“陸聖擎,你是故意的?!”因為憤怒,燕爾的聲音不由得拔高了好幾個分貝。
男人不慌不忙地傾身,從跟前的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動作優雅地擦拭著自己的手指,一邊抬頭漫不經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