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爾的動作一頓,隻覺得那一刻間,一股激烈迅速的電流,迅速劃過身體的每一根神經,讓她難以自製地顫抖了起來。
“陸聖擎......”
“乖,叫我聖擎哥哥。”
“聖擎......”
“聖擎哥哥......”
“乖,我會幫你......”
瘋狂。
極致。
熱情。
在這個偌大的病房裏,燕爾被半是強硬半是誘惑地,跟一個“病人”進行一場極致瘋狂的肢體接觸。
視線裏,人影規律地晃動,光線混亂,影影綽綽間,隻剩下男人難以自製的粗喘,和女人夾著似是痛苦似是愉悅的呻吟聲。
到底持續了多久,沒人知道。
結束的時候,兩個人的身上皆是一片水濕。
尤其是燕爾,更覺得自己像是跑完了一場負重前行的馬拉鬆似的,這會兒一動不動地附在陸聖擎的身上。
聲音抽抽搭搭的,似乎是哭了。
男人心裏一緊,下意識就想要推開她看清楚。
“爾爾?”
誰知燕爾卻死死地攀著他的肩頭,頭往他的頸窩深處埋得更深,滿是抗拒和羞澀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響了起來。
“你別動。”
陸聖擎抬起的手一僵,那雙情欲未退的眼睛裏,無聲地染了幾分笑意。
“剛才是誰勇氣可嘉,豪情萬丈地說要上我。現在睡完了,就打算縮回自己的烏龜殼子裏去了?”他故意逗她。
燕爾紅著臉從他的腿上下來,低著頭飛快將兩個人清理幹淨,嘴裏咕噥著含糊不清地罵著他。
“還好意思說我。自己明明還是個殘障人士,還不是被我隨便一勾引,就棄械投降了。說起來,你自己才是個人渣吧......”
男人聞言挑起眉頭。
“爾爾說什麼?”
燕爾瞬間感覺到臉上一片燥熱,急忙抬手揮了揮。
“沒什麼沒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也是在事後,她自己才覺得。
在病房裏“強迫”一個雙腿廢了的殘障人士,並且如此激烈失控,該是一件多麼瘋狂極致的事情。
還沒想更多,男人手一伸,一把將燕爾扯到了自己的懷裏,修長的大手,細細地撫摸著她身體的曲線,眼神暗沉地問道。
“剛才我入的太深,你還好嗎?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嗯?”
男人的尾音上揚,帶著纏綿的性感,燕爾隻一聽,頓時覺得自己剛剛被采擷撻伐過的身體,再度輕顫了起來。
“沒有......”
她麵紅耳赤地去推男人,動作到了一半,腦海了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事情,眼神一頓,整個臉部的血色頓時頃刻間褪去。
她僵硬著動作,努力維持好自己臉上的表情,艱難地從男人的懷裏退出來,看著陸聖擎很認真地說道。
“你答應我了,對不對?不管你的雙腿有沒有好的結果,你都會配合。按時吃藥打針,聽冷束的話,進行康複鍛煉。”
男人盯著燕爾的眼睛,異常嚴肅地點了點頭。
“是。”
既然擺脫不掉這個小家夥,注定要糾纏一輩子了,那擺在自己眼前的似乎就隻有一條路了。
他要站起來。
不知道是喜極而泣,還是因為別的情緒,燕爾忽然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淚。
“你說的哦。”
她忽然往前,一把勾住男人的脖子,附身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起身轉身就往外走。
“我現在就去找護士,親自看著你吃藥打針,看你怎麼賴賬!”
嘭。
大門打開又關上,迅速將兩個人隔開。
燕爾忽然一改之前欣慰開心的麵容,整個人貼著牆邊,抬手顫巍巍地按住自己的肚子滑到了地板上,陡然紅了眼眶。
情緒使然的時候,她隻想要去說服那個男人,似乎把一切都拋之腦後。
可等一切平靜下來的時候,她的腦海裏忽然竄過女醫生跟自己說過的話,想起了自己的身體。
燕爾垂著眼,長長的睫毛用力地閃了閃,強撐著身體唯一一絲念頭,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抬手扶著牆壁往外走。
趕在陸聖擎沒發現之前,她要趕緊先去一趟門診。
那兒有值班的醫生,她還可以......
剛走出幾步,正對麵的方向,一抹高大的身影,雙手插袋步伐悠閑地走了過來。一開口,滿嘴都是涼涼的諷刺。
“我還以為阿擎在離婚協議書上給了你那麼一大筆錢,你拿著錢就會至此消失了。意外啊——沒想到我還能在他的病房外頭看到你,燕爾。”
冷束的話裏話外,無一不透露著對燕爾的諷刺。
仿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燕爾成了那個在冷束眼裏,變成了一個不知道珍惜愛情,不知道珍惜愛人,極度自私,為了自由不擇手段的世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