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麼一個簡單隨意的稱呼,燕爾卻莫名地在男人近乎性感的尾音裏,聽出了幾分魅惑的意味。隻覺得耳邊有幾分酥麻的感覺,一寸寸地流了出來。
她僵在原地,梗著聲音問了句。
“怎麼了?”
“你進來。”
燕爾咬著唇,在原地頓了幾秒鍾之後,最終還是順從地走到門邊,推開門走了進去。
休息室的浴室是半透明的毛玻璃。
她進去的時候,還能看到男人高大傾長的身體,站在停止水聲的浴室裏,影影綽綽。無聲無息間,都能給人一種致命的壓迫感。
燕爾有些不自然地站在原地,再度小聲地問道。
“要幹嘛?”
“我忘記拿浴巾了,你幫我送進來。”
這是什麼鬼理由?
整個休息室裏就他一個人,他就算是光著躺上一會兒或者在裏頭裸奔也沒問題吧?幹嘛非要麻煩她?
想歸想,燕爾還是別扭地“哦”了一聲,轉身到旁邊的衣櫃裏,卻找浴巾。找了一圈,除了裏頭有成套搭配好的西裝,索性就拿了一套。
“老陸,沒找到浴巾哦。你可以直接穿這個,出來我們就可以......”
浴室的大門忽然被打開。
燕爾的話還沒說完,一隻手已經伸了出來,連人帶著衣服,一齊扯了進去。那雙手,甚至很巧妙地護著她的肚子,將她直直地壓在了玻璃上。
“爾爾......”
浴室裏氤氳的熱氣,混著男人不可忽視的強大的男性氣息,直直地朝著燕爾撲了過來。
他一手卡主她的下巴,高大的身體轉眼就壓了下來,唇落下來,一點點地親吻啃咬著她的肌膚,一寸寸地從額頭往下。
“知道我有多想你嗎?”
男人的手也沒閑著,一邊動情地親吻著她,一邊沿著她雖然懷孕但是依然玲瓏有致的身體慢慢地探索撫摸著。那種滑膩柔軟的觸感,幾乎讓他愛不釋手。
那麼多個日子,她在醫院,他在公司。因為她的身體和工作的原因,他每每隻能看不能吃,那種極度憋悶的感覺,幾乎要把一個健康的男人折磨殘了。
眼下,美味在口,他隻恨不得親吻過她每一寸肌膚,將她當做美味的點心,一口一口,拆吃入腹。
相比陸聖擎,燕爾顯然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們做過太多太多次,男人熟知她身體每一處敏感的地方,每每此刻,總是輕而易舉地就知道如何讓她動情。
何況,她是孕婦,身體原本就比常人更加敏感。
“老陸......”
此刻,燕爾就靠在滿是水汽的玻璃上,腰上放著男人那隻滾燙的大手,那種近乎灼心的溫度,近乎讓她不由自主地輕顫了起來。
身體的電流,伴隨著男人在自己身體上肆意的撫摸,變得越發強烈。她低低地喘息著,臉色緋紅,像是一條溺水的魚兒,緊緊地攀附著男人。
她也想他。
很想。
但即使是在這樣意亂情迷的時刻,燕爾還是沒有忘記該記得的事情,一邊喘息,一邊用攀著男人的手去推他。
“不行,頭三個月的時候,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