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她隻不過就是個小丫頭而已,何必這麼刁難人家?”
“哥,世道險惡,人心難測,別說對方隻是個小丫頭,就算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該防的時候也要防……”
“公子出身帝王之家,皇家大排行第五,上有三位兄長一位姐姐,下有兩個妹妹一個弟弟。母族顯貴,深受帝寵,此番途經大雁山,最終目的地為慶洲,可惜前路盡是艱難險阻,更有歹人暗中等待伏擊。”
說到此處,赫連璟聿已經慢慢收起玩笑的麵孔,他眯著眼睛,冷冷打量著秦月汐的五官。
她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突然笑了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道:“若公子仍舊不信,那我就說說公子的一些旁人所不知道的隱私吧,比如公子喜辣不喜甜,公子慣於左手寫字練劍,還有……”
她突然語帶調侃的對他笑了笑,“公子左臀上還有一顆紅色的梅花形的胎記,那胎記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隨著年紀的增長,胎記也會越變越大。”
這下,赫連璟聿笑不出來了。
不但笑不出來,他的臉色還隨著秦月汐的一言一行而變得陰鬱了幾分。
就連坐在他旁邊的赫連璟皓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黑的丫頭。
“總之,今日你我相見,說明前世有緣。不管公子信與不信,你若不想自己的娘親和兄長在前行的路上遭遇不測……”
說到這裏,她突然壓低了聲音,“就改變從前的路線,切莫走那條通往慶洲的小路,要嘛原路返途回京,要嘛多耽誤一些時間改走官道。我言盡於此,最後祝兩位公子長命百歲,幸福安康。”
說罷,也不給兩人回話的機會,秦月汐匆匆起身,踩著輕盈的步子,頭也不回的轉身走了。
赫連璟聿和他哥哥四目對了一眼,半晌後,赫連璟皓道:“五弟,你怎麼看?”
對方眯了眯眼,揉著下巴沉思了片刻,哼了一聲:“既然如此,咱們就賭上一把吧。”
回到秦府之後,秦月汐一直在私底下打聽著由皇宮裏傳出來的消息。
以她對赫連璟聿的了解,她都已經把話說到那個地步了,如果赫連璟聿再稀裏糊塗的以身涉險,他就真是白活十七年了。
足有兩個月的時間裏,始終沒傳出什麼關於宮裏的噩耗,這足以說明,赫連璟聿以及他帶著的那些人馬,應該是已經化險為夷了。
不僅化險為夷,不久之後還傳出皇家子弟,在秋季狩獵上互相角逐比試的消息。
帝王家的龍子龍孫們,每年春季或秋季的時候,都會帶著大批人馬去皇家獵場狩獵。
這也是當今天子考核兒子們是否有本事的途逕之一。
聽他爹說,宮裏這次的狩獵大賽舉辦得十分隆重,連一向身子骨不太好的皇上都親臨現場,給幾個兒子前去助威。
這樣看來,赫連璟聿已經脫險,回到了宮裏,去過屬於他該走的人生。
沒了仇恨,沒了怨懟,相信從今以後,就算赫連璟聿真的當上了皇帝成為這天下之主,他也不會像上一世那般化身成魔失去了最初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