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是入學考試,唐俊本想在這上麵給他走走後門,林梵問清楚考試情況後,笑著搖頭拒絕唐駿的好意。寫首詩也能難倒兩世為人的自己,林梵冷笑。
考試在一處大殿之中舉行,約莫有兩百人參加考試,入學名額隻有五十人,相當於四個人中錄取一個。
監考官是個白須老頭,說話咬文嚼字,一副儒家大師的派頭。
等到上午,這老頭咳了一嗓子,頓道:“想必規則大家都清楚,這次我給大家出的題目是海,由於此次的題目過於特殊,允許大家使用所有與海有關的意向題目,限時兩個時辰,好,現在開始”。
說完示意身邊的小童點燃帶的時香。
這次題目確實夠特殊,趙國連出海口都沒有,大部分人連見還都沒見過,怎麼可能想得出有關它的詩。
正當眾人冥思苦想,絞盡腦汁時,林梵站起來了。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朝哪位白須學正做了一個輯,後者點頭示意他開始。
林梵念了一首船長。當然是抄的。前世是大洋彼岸米國一位他非常喜歡的詩人寫的,在這個世界,他很驚奇的發現詩歌的體裁竟然和那個世界一樣。本該一樣,林梵想到,詩歌本身就是從簡單到複雜,從簡簡單單的直抒胸臆到晦澀難明。
他理所當然的得到別人驚訝的眼光,甚至得到很多皇上子弟的另眼相看—他們認為這首詩寫給已故先帝,一位得才兼備的雄主。不過,林梵憑借這首詩已經可以學院擁有一席之地。
學正很高興,這次考試他發現兩個人才,一個寫了船長,一開始就得到許多高層的歡心,一個寫了海燕,他最為欣賞那種不為世俗所累的性格,他想,此人可以拉為朝中清流,可以做我大趙王朝的一柄利劍。
寫海燕的這人叫做羅子默,皮膚黝黑,表麵看上去泯然眾人,可任誰也可從哪人身上看出一股倔強。林梵看了一眼,心中打了個記號。
學正很滿意,有些人比他更滿意。這些人現在坐在考廳二樓,其中一位四十歲微微發福的中年漢子盯著樓下的林梵,口中喃喃自語道,真像,真像呐。
像什麼,旁邊的二弟發現大哥的異樣,詫異問道。
像三弟,大哥林成用手指了指台下的林梵。
你還記得嗎,二十多年前,父親當年當著家族長輩的麵考教我們功課,當時三弟就是這樣,這相貌,身段,說話的神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二弟林中順著大哥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林梵,瞳孔猛縮。
二十多年前,三弟林羽就是這樣站著,當眾朗誦出他的新作,那份從容大度,自信雍然,隔著曆史的塵隙,讓他瞬間年輕幾十歲,再次感受到這個昔日三弟的氣場與壓力。
也許是察覺出自己的失態,林中連忙對自己大哥說,自己去查查這小子的底細,說不定就是三弟留下的後代。
大哥林成點點頭。
他的腦海閃現無數的畫麵,已經被自己逐漸選擇以往的往事又慢慢爬上心頭。
他的三弟,真的是他嗎?
如果是,那他又如何對待自己這個侄子。
想了許久,他眼睛猛地煥發神采,身為一個大家族的實際掌舵人的內斂與厚重又回到自己身上,不怒自威。
他想,小一輩多是紈絝,如果他願意回來,就把他作為下一代接班人培養吧,嗯嗯,還是再觀察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