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宮後的花筱柔一把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部拂下,真是氣死人了。原以為這個皇後不得皇上寵愛,原來……
“公主,您不要生氣。您看那個皇後穿的衣服、帶的首飾……哪樣能上得了台麵?一定是不受寵的,您不要和她慪氣,那樣隻會降低您自己的身價。”撫琴在一旁勸慰著花筱柔。看著這麼生氣的公主,撫琴也是很憤怒,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自己的公主,這個皇後,真的是……
“是啊,我何必和她計較呢?也是一個不得寵的人罷了,好好準備,也許皇上會過來。”花筱柔看著撫琴,淡淡的說到,嘴角有著得意的笑容。
“是啊,公主。那,奴婢幫您梳鬢。”撫琴拿起了桌子上麵的梳子,輕輕的為花筱柔梳頭。
看著鏡中的人兒,花筱柔的嘴角彎了起來,她——還是很美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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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真的決定了今天去柔妃那裏?”小福子站在禦案旁,看著穿著白衣的皇帝。
蕭煜望了一眼小福子,嚴重時冷冽的寒氣。“朕說過,不要提她。寵幸就寵幸。”然後拂了下袖子,出了日曜宮。
經過禦花園時,他還是深深的望了一眼那個亭子,曾經,傾城最喜歡的就是這個亭子了,每次都是在這裏找到她的。可是,也就是因為這個亭子,讓傾城離開了自己,再也不回來了。
穿過禦花園,來到了傾城曾經居住的園子,看著那滿池的荷花,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充滿磁性的聲音,吟出了那首讓自己心動的詩。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遊絲軟係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複去?
柳絲榆莢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已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
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悶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為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抔淨土掩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