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我說呢。”羅小妹早上起了床,看到顧紫茹摟著廖如燕沉沉入睡,不由得冷笑一聲,“說什麼為了哥哥,說什麼做嫂嫂,原來是為自己。”因此,當她走到她們床邊的時候,用力跺了一腳。
“找死啊!”顧紫茹冷不丁叫了一聲,然後小心的看了廖如燕一眼。
“怎麼,嚇著你心上人了?”羅小妹不屑的說。自從那次被顧紫茹碰上之後,羅小妹就一直心懷不忿:憑什麼你們有錢人家的女兒,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要怎樣就能怎樣?我羅小妹雖然窮,但是憑著自己,一樣可以有吃有喝,一樣可以成為有錢人!
廖如燕從睡夢中嚇得一聲尖叫。
“媽的,死人了!叫得這麼難聽!”羅小妹被廖如燕嚇壞了,急急忙忙的逃進了衛生間。
“哥哥!”廖如燕大叫一聲,伸手去拉,卻抓住了顧紫茹。“哥哥,小心!”她用力的拉著,顧紫茹被她弄痛了,想要翻身,卻沒料到廖如燕這樣一個弱女子,此時卻發揮出了超人的力量,牢牢的抓著她,竟然一動不能動。
“如燕,如燕。”顧紫茹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了,隻好用力的喊她。
廖如燕慢慢的睜開了眼,眼睛迷茫的一塌糊塗:“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裏?”
顧紫茹吃驚的說:“我是顧紫茹啊。”
“顧紫茹?你不是哥哥?哥哥呢?”她伸著手,往空中劃拉了兩下,自言自語的說,“哥哥沒了。”
哥哥?顧紫茹起了疑心:“哥哥是誰啊?”
廖如燕卻驀的坐了起來,癡癡呆呆的一個人想了半天,拿起電話來,撥了一個號碼。
“您撥叫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一個女人的聲音。
廖如燕不甘心,又撥了一遍。
“您撥叫的電話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女聲單調的重複著,像夏天的蟬。
廖如燕重複了無數遍,終於累了,把電話用力的摔在床上,瞪著它看了半天,仿佛它犯了什麼十惡不赦的罪惡,非得千刀萬剮才能解恨。
她一聲不吭的躺了下去,把自己悶在被子裏,嗚嗚的哭了起來,任憑顧紫茹說什麼,就是一句話也不說。
“如燕,你好好休息,我會跟陳主管給你請假的。”顧紫茹整理好自己,出門去了。
有史以來,廖如燕第一次請假。即使在上學的時候,她也很少請過假。哪怕生病,隻要不是很重,她也照樣能夠堅持。可是,今天,她心裏的的確確煩透了,她遠遠的看到,一張無形的網,正向她兜了過來,巨大的壓力,讓她無法呼吸。
“啊!”陸文陽尖叫一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隻睜開眼睛看了一眼,便又重重的昏迷了過去。
山坡上,莫英蘇看著已經不再翻滾的車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小子,看你的造化吧!”她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左胳膊,一麵回頭對剛剛爬起來的橫刀肉說,“攔住那輛車!”
橫刀肉並不答話,灰頭灰臉的從地上爬起來,直挺挺的走了過去。司機顯然已經被嚇壞了:剛才他趕著想回家,因此沒有躲避橫刀肉的車,眼看著車子就要相撞,橫刀肉大叫一聲:“跳車!”和莫英蘇兩人立刻各自開了車門,跳了下來,早已顧不上昏迷中的陸文陽了。
“下來!”橫刀肉橫眉冷對,司機打了一個寒顫,慌慌的說,“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叫你下來!”後麵警笛長鳴,橫刀肉不容多想,一拳打爛車窗,鮮血直流——他像拎小雞一樣把司機拎了出來,丟在地上,自己坐了進去。
莫英蘇早已在他開門的瞬間,從另一側上了車。
“大哥,求求你!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車子不是我的,是老板……”司機用力抓住車窗,一麵急急的說著。從反光鏡裏已經看到警車的影子了,橫刀肉不再多說,掏出槍來打在司機的頭上,司機來不及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一命嗚呼了。
黑臉膛的家夥開在最前麵,在他的麵前眼睜睜的看著一個人倒了下去,他怒火衝天,拔槍向前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