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們再相見,事隔多年,我將以何賀你,以眼淚,以沉默

拜倫《春逝》

多年以後我來到珠海,獨自愜意行走在金色的沙灘,長發披肩,左手挎著一個紫色包包,右掖一本藍色拜倫詩集,文藝女青年的樣子高挺的鼻梁戴著一副晶藍色的眼鏡,姿勢優雅的望著遠方。

微風浮過海麵,延續到海岸,吹起我的漪裙,同時透著海洋濕潤的氣息,我開始駐立目視著美麗的女石像,開始遐思:

多年以後,又是一個秋天,又是那一片沙灘,又是在那一尊石像前,好像一切未變,或許一切都變了。是呀!一切都變了,海水上湧,海岸線向前推移;金色的沙灘多出了人來,城市日漸繁榮。

可是一切未變,那一片沙灘依舊金黃,石像未老,夕陽依舊像遊泳健將快落入水中。一切未變,所以盡管時光易失,多年之後,故地重遊,倍感親切。

多年之後,還是那一片沙灘,雪白的浪花不停擊打在黑紅多孔的暗礁上和像那古生野獸的巨大蛋上的鵝卵石上,之後被撞的如那絢爛煙花爆炸般粉碎,浪擊後的水晶般的泡沫也如那璀璨的煙火般七彩,因為夕陽的照射。

海水打擊岸礁,漫上海岸,遺留下許多虹彩弧形的貝殼,也有類似號角但表麵凹凸不平卻極惹人豔的海螺,這兩樣東西隨時都有人拾集。

當然也有兩鼇大小懸殊極其霸道的招潮蟹在沙上左右移動揮舞著大刀,甚至像夷族武士般在遊人麵前示威,但是一般無人理睬。

這時走來一個穿著彩色泳褲的長發白人和一個高大,黑亮皮膚的非洲人。黑人像踩在泥巴踩在一隻銳齒招潮蟹上,白種人依然交談甚歡,黑人卻像受了刺激,隨之大叫一聲,那慘叫驚天動地引來許多人回望。海人迅速彎腰抱起黝黑的大腳,驚訝又憤怒的看著那隻鼇下的招潮蟹正直瞪雙眼看著黑人後又如海盜抓住黃金般喜悅望著遊人。

遊人未笑,那白人笑了,斷斷續續的說:“My……bra……in a big……praise……!”

氣極敗壞的黑人惡狠狠地扯下招潮蟹旋轉一百八十度把它扔進了海裏,隻見遠處激起海浪花,大鼇不見了,黑白人也不見了。隻見他們已手拉手逃之於遠方,像一對私奔的小情侶在美麗的夕陽下約會。

當然如果你走近,你會發現綠草油油地在海底招搖,海鷗不時潛入水中,飛起,喙銜一條小魚。

此時的天空經過大海映照的澈藍早已在夕陽的渲染下變得緋紅無比,像海魚一樣下沉,似乎要沉到海底。

而此時的白雲變化無窮在夕陽的魔法下由七色兔化為一隻赫尖曆嘴的禿鷹;本是一朵不成形狀像沒有羽翼的野鴨子在雲的流動中鳳凰涅槃成了美麗的天鵝;還有那嗷破世間的蒼狼在張牙舞爪不時賣弄尤美身姿。

夕陽西下遠方海燕飛翔,試與天空彩雲天鵝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