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的花開的很盛,五顏六色的讓我看不夠,公主不知怎麼竟然跑的那麼快,隻一下就從我的懷裏到了花壇邊上,摘下了一朵她喜歡的黃花原地旋了一個圈,真是好看到了極點,天下最美的仙女也比不上她,於是也開心的跑了過去,隨手摘了一朵戴在了她的發際上。
拉著公主緩緩的坐在了草地間,看著她嬌豔的羞容,心頭湧起了陣陣的滿足感,忽然又想起了豔豔、盼兒和萍兒,也不知她們又去了哪裏,似乎是在戲羽鍵,這些個少女真是讓我說也不是哄也不是,不由的有了些疲倦有了些困乏,遂將頭依在了公主軟軟的懷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睜開眼時看著一個少女的背影在身側晃來晃去,這一定是萍兒,於是開心的坐了起來伸手將她摟在了懷裏,耳中聽的一聲驚呼,不由茫然的低下了頭,再細細看時,不是翠翠又是誰,公主那裏去了?萍兒方才不是還在這裏麼,豔豔和盼兒怎的也沒了影。
“皇上你終於醒了,可讓奴婢擔心的要命。”翠翠伸手抹了一下臉依在了我的胸前對著我強笑著,臉上明顯的有些淚痕。
茫然四顧已是夜深,四周不知多少的火燭正熊熊的燃燒著。我正正的坐在床上,細細的打量著身邊的物事,似乎是在清龍殿裏,慢慢的記起了李華對我說的話,不由悲從心起,淚水汩汩而下。太冤了,簡直冤到了極點,幾條活生生的命就那樣白白的送了出去,如果能有所值,過了這麼久了我也不會太過難受,可這真是讓我悔恨今生。
那個玉女也實在可惡到了極至,如果當初她能將那個功法的全名告知李華,也不會有後來發生的所有的事,我也能夠開開心心的去過好每一刻足以讓我珍惜的時光,她又何必故做神密讓四個少女白白的為她付出了比天還精貴的生命。可這話如今從何說起,我心裏的悲苦又有誰能知道。
“皇上,你心裏的苦奴婢很明白,可現在人已去了,你要堅強起來才是,不然讓她也不得安息。”翠翠側著頭流著眼淚輕聲的對著我道。
我點了點頭,忽然間似乎想通了什麼心裏猛然平靜的如同萬裏睛空,仿佛天地之間一切都靜止了下來,看著懷中的翠翠笑了笑,鬆了手將她扶起。
這些日子來我大部分的時間是在恍恍惚惚中渡過,甚至可以說是在夢境裏生存,這夜半時分我突然明白了生與死也不過是過眼的雲煙,又何必過於耿耿於懷,想通了這一點不由的仰天大笑,心裏想的卻是去還是不去那個所謂的洪荒的事,其實自己早已沒了一點點激情,在家鄉的日子如同放電影一樣在心頭掠過,我還是家去,想明了這一點,頓時感覺到無比的輕鬆。
“皇上、皇上,你怎麼了?”翠翠忽的哭出了聲,緊緊的拉住我道:“你這個樣子讓奴婢怎麼能夠放下心來。”
我低下頭看著她笑了一笑道:“你不必擔心,俺其實已是病大好了,這一陣可是讓你費了心,不過俺有些個話想問問你。”
翠翠忽的一把抹光了眼淚,臉色緊張的盯著我道:“皇上有什麼話直管說。”
我點了點頭,其實是心裏想著我走以後她的日子該怎麼過,孤身隻影的也早晚會受他人的欺淩,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人還是仙,值得交心的真是少而又少,仔細的想了一個遍也不知該將她托付於何人。
“翠翠,”我看著少女清秀的臉龐道:“俺可能不久就要離開這裏去一個極為遙遠的所在,你看你想依靠誰不妨告訴俺,俺提前給你安排好。”
翠翠猛的抱住了我放聲痛哭:“皇上,自從公主沒了以後你就成了奴婢的依靠,如今你讓奴婢去找其他的人,還不如將奴婢賜於絹綢。”
我楞了一下方才明白,賜於絹綢不過是讓她自盡的說法,心裏有了些酸楚:“俺可是沒有那些個意思,好了,如果你不願離開俺,就要學一種功法,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翠翠猛的抬起頭對著我重重的點了點,神情極是堅定的道:“當然願意。皇上去哪奴婢就去哪,如果有一天皇上不讓奴婢跟了,奴婢就找個地方離開這個人世。”
我搖了搖頭:“俺可舍不得讓你離去,從明日起,你要與俺一起修練,不過那個功法十分簡單易學,隻是你沒有內息作為底墊,所以學起來難免慢了些,明日俺去找俺的弟弟,即然他能讓那些普通的兵士都學的會,你也一定能成。”
翠翠看著我的目光中盡是歡喜,臉上也透出了少女所應有的光彩。
清晨我即讓人去找李華,李華聽說我醒過來時,直奔到了我的麵前還是流淚不止,我對著李華笑了笑說出了自已想帶著翠翠一齊離開的想法,李華拚了命般的點頭應承下來,然後翠翠在他的教導下開始了修練。
時間過的很快,當玉女將‘笑指天下’全部傳與眾人後已是過去了近一個月,所有的人都作好了出發的準備,翠翠也基本上跟著我學完了石室中絹畫裏的動作,看著她時不時的偷眼望我的嬌媚的神情,我心裏禁不住有些隱隱的痛。
那幾個已離開我的少女已是成了我今生埋在心底的悲傷,她們的一顰一笑無論我在什麼時候想起,幾人的身影都猶如活生生的在眼前出現。
在出發的前一天,整個京城已是陷入了狂歡之中。
老太傅帶著小皇帝和百官入宮前來見我,一見麵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讓我聽不明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隻是看著一張張激動的通紅的臉似乎是有了天大的喜事。果然,我聽了後也是狂喜不已。
郭明海引三千輕騎於一個夜晚突入京城並俘獲桑托國王,隨即曾鐵錘自己把持住了天下並派人將國王送入了太清,然後讓我速派官員入主。
劉節才幾乎更是不費吹灰之力的拿下了東都京城,老皇帝自行拜在了太清之下遂由劉節才臨時監管,然後催促我趕緊讓官員前去接受。
張世泰行事不依常理,於一個雨夜帶著百十人悄然摸入了婆羅洲的京都,然後又悄然摸入了皇宮,將個皇帝從睡夢中繩牽索縛而起,得了手後又在城內異兵突現,大開城門引了三萬餘眾進入城中,遂定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