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婆婆突然厲聲道。
喬雨雁閉了閉眼,停住了腳步,忍著怒氣回頭:“還要說什麼?”
“我說的話你都沒聽見嗎?我問你昨天晚上上哪兒去了!”徐芳茵走了過來,滿臉陰沉,“啟錄他是在外麵工作養家,和你不一樣,你這張嘴少咧出什麼不分青紅皂白的話!”
“他工作養家?”喬雨雁笑出了聲,突然收了笑容,疑問道:“養哪個家?”
“你!”徐芳茵的臉色一陣青紫,沒想到一向不愛多爭的喬雨雁今天會突然變了性子,“行,好!你今天如果不說出個所以然來,我也隻能請家法了!”
“得了吧,就你那塊破木板,也就高啟錄吃這套。你們高家的家法還是等著下一任癡傻兒媳婦來領教比較合適。我就不伺候了。”喬雨雁譏諷道。
她幾乎被高家榨幹,徐芳茵處心積慮地從她這裏拿走所有的錢,一分不剩地花在了高啟錄的身上。今天看來,說不定高啟錄在外麵養著那些女人的錢裏,也有她的功勞。
“清嵐!”徐芳茵幾乎尖叫起來。
徐清嵐立刻朝著臥室走去,沒幾秒就拿出了一塊木板,快步送到了徐芳茵的麵前。
“跪下!”徐芳茵胸膛起伏,怒氣衝頭。
“我要是不跪呢?”喬雨雁將包包一扔,忍夠了,“好好看看這個家,隻有這塊破木板不是我花錢買的。結婚三年,高啟錄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你嫌我粗手笨腳家教不好?每個月從我這裏拿走的生活費全給了高啟錄,幫他在外麵養孩子呢?飯菜都讓我送到嘴邊下咽,還要嫌棄一句太鹹,你們良心都給狗吃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徐芳茵的氣勢在喬雨雁的逼迫下有一瞬間的退縮,但立刻重新瞪起了眼睛,這一次惱羞成怒的成分占了大半,“賤嘴巴是越來越惹人煩!今天不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還以為我們高家養出了個祖宗!清嵐,按著她!”
徐清嵐衝了過來,潑婦一般將喬雨雁給按住了,板子立刻朝著身上落了下來,招招見狠。
喬雨雁怒極咬牙,大力掙紮,卻被徐清嵐狠狠按著,打了不到三下,全身的骨頭便和散架了一般疼痛難忍。
“賤蹄子!賤蹄子!”徐芳茵邊打邊嘶聲喊著,見喬雨雁沒了聲音,以為她已經服軟,下手更狠了些,“非要打一頓才老實是嗎?啟錄在外麵辛辛苦苦,你不理解也就算了,嘴裏淨吐出不幹不淨的話!我警告你!你嫁到高家來就是高家的狗,以夫為天是我們高家向來的家訓,你有什麼不滿也給我往肚裏吞!”
“我敢有什麼不滿?”喬雨雁咬牙,疼得意識模糊,晃了晃,冷笑著道:“你兒子在外麵辛辛苦苦的耕耘,辛苦你在家裏教訓媳婦,我除了往肚子裏吞還能怎麼樣呢,媽?”
她說著,突然用力掙脫了徐清嵐的手,撲向徐芳茵。
徐芳茵眼神一變,怒氣更甚,揚手狠狠將板子一甩。
砰!板子往喬雨雁頭上一砸。
喬雨雁瞬間張嘴,動作靜止,瞳孔縮了縮,眼前一黑。